有了甄亞蘭的保證,方大海總算是放下心來,而且手上的手銬也被甄亞蘭給打開了,顯示出了確實不想為難他的意思。
揉著被手銬磨得微微發紅的手腕,方大海愧疚的說道:“我沒上過幾年學,從小就喜歡跟人家打架,在這一代也算是小有名氣。時間一長,也認識了一些社會上的朋友,經常在一起喝酒打屁。懶散慣了,也沒心思找工作,就想著在附近的商店收點保護費什麼的。”
“手裏有點錢了,我們這些人就會到有‘小賭城’之稱的‘拉斯維加斯會館’裏小賭幾把。時間久了,就有點迷戀上了賭博,不但沒有往家裏拿一分錢,時常的還要從我爸這裏要錢出去賭。”
“昨天,我帶著剛收來的保護費,跟朋友們去小賭城,不大一會兒就翻了好幾倍,現在想來,大概是賭場有意讓我贏的。”
林泉淡淡的說道:“先是讓你贏,然後你不但把贏來的錢都輸出去了,還欠下了人家的高利貸,是不是?”
方大海默默的點點頭,說道:“十多萬沒贏到手,反而輸紅了眼,朝賭場借下了十萬高利貸。”
說到這裏,方大海激動的朝林泉吼道:“十萬呐,我上哪裏去找十萬塊錢還給賭場,而且光利息一天就將近一萬,利滾利,我就是還一輩子也還不完呐。”
“然後呢,是誰給你陷害我的機會?是不是梁精紛?”
方大海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隻知道他跟黃毛很熟悉,就是黃毛把他介紹我認識的,說隻要我把這件事辦成了,十萬塊的高利貸他替我還了。”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方大海繼續搖頭,說道:“我隻聽黃毛管他叫趙哥,叫什麼名字我也沒敢問。”
林泉低頭沉思半晌,對方大海說道:“再看見他你還能認識嗎?”
“能,我記得清清楚楚,絕對忘不了。”
林泉點點頭,對甄亞蘭說道:“這裏現在不安全了,你帶著他倆去賓館住,你今天也別回去了,就在賓館住一宿,我晚上還有點事情要辦,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
吩咐完畢,林泉迅速的離去。時間不長,陸青和蕭乾兩人都趕過來,與林泉彙合在一起。
陸青不敢怠慢,先把情況都說了一遍,三人就在車裏,製定了一個計劃,然後,林泉帶著蕭乾,兩人下車走進了這家有小賭城之稱的拉斯維加斯會館。
之前,林泉就曾經聽南宮左遷介紹過這裏,是瀚海四大家族之一的曹家開設的。而曹家敢在瀚海市明目張膽的開設賭場,沒有點勢力背景是不可能的。
曹家現在掌舵的人叫曹靖國,他的兄弟曹靖軒是南京軍區的團級指導員,兩杠三星的上校軍職,就是在全華夏也排的上號。有他在背後撐腰,曹家的生意,誰敢指手畫腳?惹急眼了曹靖軒,拉來一個連隊,拿槍全都突突了。
有了這麼一根頂梁柱,曹家的生意如日中天,大有瀚海市第一大家族的勢頭。不光是瀚海市的那些官員、富商,就連附近省市的人都時不時的過來捧場,生怕得罪了這個純粹的地頭蛇。
林泉與蕭乾可不管你什麼地頭蛇,隻要不招惹自己,林泉也樂得清閑。在前台上兌換了一萬塊的籌碼,不顧蕭乾鄙視的眼神,拿著寥寥十幾個籌碼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別看籌碼少,一會兒就多了,你就準備收錢吧?”
“滾,你會不會說話?給死人燒紙錢的時候才說收錢呢,你是不是在咒我死啊?”
兩人吵鬧著走了進去,在一個牌九桌旁,林泉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蕭乾內行的點評道:“莊家殺一賠一,下家過門不輸不贏,根本就是白扯。天門這把輸了,下一把肯定還是輸,也是白費。上家坎門上把贏了,這把還能再贏一把,這叫做連坐。你信我的準沒錯……你看看,他們都壓在坎門上了,你趕緊壓上,要不然就晚了。”
眼看莊家手裏的骰子就要扔出來了,林泉果斷的出手,在蕭乾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扔到了他最最看不好的天門上。
而這個時候想要反悔也晚了,莊家手裏的骰子已經扔到了碗裏。十一點,先發牌給天門,也就是林泉的牌。
林泉沒有急著看牌,而是看著莊家的臉色。而莊家根本就沒看林泉一眼,隻是不錯神的看著坎門、手裏拿牌的那個肥胖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