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就在高軍心急火燎的準備出門的時候,彭麗娟突然叫住了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高軍吃驚的撲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老婆,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彭麗娟呆呆的看著麵前焦急的丈夫,緩緩的吐出嘴邊的話:“不用去了,紫河車在市麵上是買不到的。”
“還有買不到的藥材?不就是貴嗎,隻要是有,無論多少錢,咱都出,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買回來。為了咱們的孩子,以後就是要飯呢,我也高興。”
林泉阻止了彭麗娟想要說的話,看著高軍沉聲說道:“紫河車,說白了就是孕婦肚子裏的胎兒。而且必須是要滿七個月以後的胎兒,還得是活著的男嬰。”
看著呆滯在麵前的高軍,林泉並沒有就此打住,繼續說道:“在從母體拿出的時候必須是活的,而且必須在之後的一個時辰之內聯係我,高大哥的病才能治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林泉說完,走到外麵,把契約交給了焦急等候的荊少傑,不等他詢問,默不作聲的獨自離開了。
不知不覺,林泉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天橋上。從兜裏掏出一包剛買來的香煙,抽出一根略顯生疏的塞進嘴裏,手拿著打火機卻半天沒有點燃。
眼神看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輛,林泉陷入了沉思之中。爺爺的告誡此刻就像是警鍾一樣回蕩在耳邊。
當時林泉還不到十八歲,但是已經得到了他爺爺鬼醫的全部本領。在一本古老的醫術上,林泉第一次見到紫河車這個恐怖的藥材。
當時,他爺爺就給林泉講解了這個東西的作用,也警告他,隻要知道就行,不能使用。因為使用到紫河車救人的同時,也是在害死一個小生命啊。
但凡有一絲希望,林泉也不會讓世人知道紫河車的用途。但是自己實在是做不出那種違背自己道德底線的事情來。
就在他沉思的身後,眼皮子底下傳來“啪”的一聲輕響,一個小巧的打火機在林泉嘴邊香煙前頭點燃。
林泉微微一鄂,隨後坦然的深吸一口,點燃了香煙。愜意的緩緩呼出在肺部循環一周的青煙之後,林泉才抬頭看向給自己點煙的人。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溫文爾雅。一米八左右的個子,不胖也不瘦,淺灰色的休閑西裝穿在身上更顯得儒雅風流。在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是一個讓人看見的第一眼,就會生出好感的男人。
見林泉看向自己,男子微笑著說道:“我叫赫連逸雪,冒昧之處還請見諒。”說著話,右手伸出,想要和林泉握手。
別看他為林泉點煙,可林泉一點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依舊默默的抽著煙,連話都沒說一句。
赫連逸雪並沒有因為林泉的不尊重而生氣,伸出的手在半空停留片刻就隨即收回,笑著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做打擾到了你,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和你聊聊天而已。”
“你是赫連家族的人?不知道到瀚海來幹什麼來了?難道有什麼好東西現世了嗎?”林泉扔掉還有半截的香煙,盯著赫連逸雪追問道。
赫連逸雪微微一愣,緊接著從容的笑了起來,說道:“真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沒落的赫連家族,而且看樣子還很熟悉,不知道兄弟叫什麼名字?”
林泉趴在欄杆上的身子緩緩直起,一股莫名的氣勢從林泉的身上散發出來。赫連逸雪隻是微微一愣,林泉身上的氣勢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不管你來瀚海是幹什麼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站到我的對立麵,要真是這樣的話我真不知道我會不會對你出手。”林泉說著,不再理會赫連逸雪,扭頭就走。
赫連逸雪並沒有阻攔,依舊是那副從容表情,眼看著林泉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誰也才不出他的心裏想的是什麼。
在走出幾步遠之後,林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停下腳步,腦袋微偏,看著身側的地麵,說道:“赫連玄機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長者,昔日我欠他一個人情,如果在瀚海遇到什麼麻煩的話,到瀚海大學東側的心怡賓館來找我,我叫林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