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襯衫早已沾滿汙跡,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血跡。
脫掉襯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他無奈的歎口氣,開始洗澡。
都是皮外傷,不需要去醫院,但疼起來也難以忍受。
他洗澡的時候,沒想到身後的玻璃門嘩啦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他一轉身就看到了謝婉趴在地上。
他嚇得趕緊被轉過身去,抽出浴袍圍在自己身上。
“你……你怎麼進來了?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
他麵頰通紅,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湧到了頭頂,臉頰燙的嚇人。
“我……我要喝水,胃裏好難受,我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嘔吐出來,身上、地上全都是嘔吐物。
吐完後,她覺得舒服多了。
溫言見狀,趕緊將她拖進浴室,然後開始擦地。
擦完地上的汙穢物後,他看著趴在地上的謝婉犯難。
這地上的髒汙好處理,可是謝婉的身上的怎麼辦?
他視線落在了謝婉的胸口,臉頰更是燙了幾分,想到上次在食堂,自己的手似乎……
思想還沒深入,就被溫言厲聲打斷。
“溫言,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用冷水洗洗臉,深呼吸好幾口氣。
現在下樓買女裝顯然不切實際,他從衣櫥找了一件白襯衫。
他看著謝婉那白裏透紅的小臉,有些窘迫。
他抓了抓短發,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怕你這樣熏一晚上不好。我……我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如果有……天打雷……還是不要發那麼重的毒誓了,我剛剛好像就胡思亂想了。我……我保證不欺負你,我隻是幫你換衣服而已。”
謝婉穿的是T恤,如果脫下來的話,肯定會弄髒臉、弄髒頭發。
他隻好拿來剪刀,慢慢剪開。
剪刀上移一分,那白皙的皮膚就多呈現一寸。
衣服剪開,他看到了白色帶有蕾絲邊的胸衣。
他竟然情不自禁的上下滾動了喉嚨。
“溫言……你……你是正人君子,不……不可以胡思亂想的。”
溫言覺得口幹舌燥,還不忘提醒自己。
他微微偏頭,扯掉了髒衣服,隨後把自己的白色襯衫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給她扣紐扣的時候,手指總會有些摩擦。
他觸碰到了她的皮膚,她身子是滾燙的,酒精揮發,身子都出了汗。
他能聞到酒香也能聞到那若有若無、淡淡的香味。
不是香水的氣味,像是洗發露、沐浴露的清香。
總之,很好聞。
他手指碰到的那一瞬,身子就像是被細小的電流擊過一般,渾身都微顫幾分。
他趕忙縮回手。
謝婉現在正全身冒汗,熱得不行,突然感覺到有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自己,忍不住伸手抓住。
她的手很小很軟,掌心有一層薄汗。
她緊緊抓住他的大手,往自己臉頰上貼。
“好舒服……冰塊……不要走……”
她喃喃自語。
溫言僵硬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