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為愛鋌而走險(1 / 3)

第5章:為愛鋌而走險

看著針管的液體注入這個男人的體內,鷹鉤鼻男人顯出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芳芳心裏一緊,哀求道:

“幾位小哥,請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家裏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和一個多病的老母親,他們全靠我掙錢來撫養,你千萬別給我打針或者把我賣到國外,你們要我做的事情,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盡力去辦的。”

小白臉來到她跟前,微笑著說:“這樣最好,對了,你的銀行卡帶在身上嗎?”

“在,在我的手提包裏。”

“你的手提包裏有多少現金?”

“與你剛才給我的五百元加在一起,大概是一千二百元左右。”

“很好,你先把手提包裏所有的錢交給我們,然後,在等上午銀行開門的時候,按照我們的意思,給你的朋友發條短信,讓她彙三千元錢到你銀行賬上,你看如何?”

“隻要你不給我打針,把我賣到國外,讓我做什麼都行。”

小白臉看了一下表,現在是淩晨四點鍾,離銀行上班還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便對兩個同夥說:

“兄弟們,你們平時不是說想女人想瘋了嗎,現在有一個現成的,你們還不快點享受一下?”

兩個色膽包天家夥一聽這話,自然是欣喜若狂,立即解開芳芳身上的繩子,像小雞那樣將她從凳子上抬起來扔到床上,然後,一個個向餓狼似地向她撲了過去。

盡管芳芳接待過的男人無數,可同時遭遇三個精壯的男人輪流強暴,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當三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從她的身上癱軟下來時,她感到疼痛難忍,身體虛脫無比,好幾次都幾乎暈厥過去。

幾個男人發泄獸欲後,再次將軟弱無力的芳芳抬到凳子上,用一張毛巾捂住她的嘴,用一根繩子將她捆綁起來。

就這樣,三男擠在一張床上呼呼大睡,芳芳目光呆滯地望著床上的這幾個禽獸,流著眼淚到天明。

上午十點半,劉欣欣終於從夢中醒來,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臉上掛滿了淚珠,她努力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她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關機了。

她按了一下開機按鈕,去衛生間洗了一個熱水澡,回到臥室,看見手機屏幕上有好幾條信息,其中一條是芳芳發來的,隻見上麵寫道:

老板娘,快救救我們吧,我兒子得了重病,在醫院搶救,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看到信息後,在中午十點半以前,往我卡裏打三千元,我的工行卡號是:622202×××,陳芳。

劉欣欣將房間的窗簾打開,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進來,她急忙穿好衣服,衝出了賓館房門,在賓館門口搭上一輛出租車,朝著欣欣美容美發中心方向飛奔。

劉欣欣急衝衝地回到自己的美容店時,發現隻有園園一個人在店裏睡大覺。

“園園,其他人呢?”

劉欣欣輕輕將她搖醒,園園揉搓了一下自己困乏的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說:

“她們不是都出去包夜了嗎?”

“那你有沒有看見過芳芳?”

“沒有,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們店已經關了。”

劉欣欣趕忙撥打芳芳的手機,手機響了幾下,話筒裏送來了芳芳微弱的聲音:

“老板娘,我終於接到你的電話了,錢你幫我彙了嗎?”

“還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兒子病了,因為交不起押金,醫生遲遲不肯替他治病,老板娘,你行行好,請打三千元在我卡上,我一回來就掙錢還你。”

聽見芳芳近似於哀求的聲音,劉欣欣心軟了,她根本沒有多想,便去銀行取了三千元錢打到芳芳提供的賬號上。

錢打出去之後,她打電話安慰芳芳說:

“芳芳,別著急,錢我已經給你打到卡上了,快去取出來交住院費吧,其他不必多想,治好你兒子的病要緊。”

整整一上午,劉欣欣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眼看快到了中午十二點退房時間,三名歹徒似乎已經等不及了,虎視眈眈地看著蜷縮在床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芳芳。

劉欣欣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芳芳正嚇得全身發抖。

三個男人圍在芳芳身旁,她按照這幫家夥事先商量的話告訴了劉欣欣,由於手機接聽鍵是免提的,所以,她們的談話的內容大家聽得非常清楚。

掛斷電話後,小白臉拿著芳芳的銀行卡,問:

“密碼是多少?”

“三個六,三個八。”

小白臉將銀行卡交到大胡子男人手裏,說:“樓下有一個取款機,你去把卡裏所有的錢都取出來,快去快回。”

大胡子閃身出屋,不到一刻的功夫便折回來,興高采烈地說:“這張卡裏麵的錢我全部取出來了,一共是三千一百元。”

他把銀行卡和剛取出來的錢交到小白臉手裏,小白臉從裏麵抽出一張,說:

“你們老板還比較講信用的嘛,看來你人緣不錯,這一百元錢留著你回去打車。”

說完,他把銀行卡和一百元鈔票放到芳芳 的手提包裏,同時沒收了芳芳的手機。

臨走時,他警告說:“小姐,你很聽話,不過,你必須在我們離開這個房間二十分鍾後才能離開,千萬不能報警,否則我們還會回來找你的,記住我說的話,聽見沒有?”

“聽見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報警的。”芳芳恨不得這幫畜生趕快離開,盡快逃出他們的魔爪,連連點頭。

“諒你沒有這個膽量!”

大胡子用中指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一行人紛紛退出了房間。

芳芳趕緊將房門緊鎖,一頭紮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她突然意識到,要是那幫人改變主意,又折回來將我她帶走怎麼辦?

於是,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讓她永生難忘的賓館房間。

她木然來到賓館大門,服務員用異樣的目光看她,她根本沒有理會,在門口搭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將一百元錢塞到司機手裏。

“小姐,你去哪裏?”

“金都。”

司機奇怪地看著後排這個蓬頭垢麵、精神頹廢的女人。

芳芳有氣無力地問:“師傅,我去金都的出租車費夠嗎?”

“夠了。”

司機緩過神來,發動汽車往金都市方向飛奔。

汽車已經駛出城區,龜縮在車座上的芳芳還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不停地向汽車後麵張望,善解人意的司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安慰她說:

“小姐,放心吧,我敢保證,後麵沒有任何人跟蹤你。”

在這個神色黯然的女人身上,肯定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逃婚、偷情、扒竊,還是遭人綁架呢?

然而,對於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司機而言,安全將乘客送到目的地才是他們應盡的義務,無端的揣測,刻意去打聽別人的隱私,並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從後視鏡裏看見坐在車座上這個精神恍惚、身體疲憊的女人漸漸閉上了眼睛,司機的好奇心逐漸退去,於是手握方向盤,眼睛直視前方,集中精力開車。

出租車像一隻綠色的飛蛾,在一條彎彎曲曲的柏油馬路上,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自由馳騁。

吃中午飯的時候,店裏除了芳芳外,小姐們都從外麵回來了,大家紛紛談論起自己與客人之間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倩倩說:“昨天晚上,來找我包夜的那個老頭,吹噓自己是金都大學的教授,別看他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脫光後,儼然像一頭大肥豬,你們想想,一百八十多斤的身體壓在我身上,該多難受啊,更倒黴的是,無論我怎麼配合,這老家夥總是不出來,惡心死老子了,真他媽的一個禽獸!”

莉莉說:“我昨晚上更慘,一分錢沒有拿到不說,還被那個張警官折騰了一晚上,弄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我看他雖然是個警察,可在床上比禽獸還禽獸!”

婷婷說:“莉莉,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你不是心甘情願陪張警官睡覺的嗎?可恨的是,還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姍姍和丹丹也搭進去了,我問你,她們兩個昨天晚上的出台費該找那個要?”

莉莉不以為然地說:“當然是找老板娘呀?”

劉欣欣正色道:“打住,莉莉我看你越來越不像樣了,昨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你不但沒有將大家送回來,還用我的錢在金都大酒店開了四個房間,我的錢給你有仇啊?”

“老板娘,你可別怪我,當時你醉得那麼厲害,要不是我替你開房,我和張警官扶你進房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劉欣欣挖苦道:“這麼說,我還得好好感謝你喲?昨天晚上要是再多有一個男人,你會想該不該把我送給他呢?”

莉莉替自己辯解道:“老板娘,你冤枉我了,你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出賣你。”

“哼,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

劉欣欣狠狠地瞪了莉莉一眼,莉莉自知理虧,紅著臉低下了頭。

突然,蓬頭垢麵的芳芳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美容店的玻璃門推開,進屋後,像一堆稻草人那樣栽倒在地。

劉欣欣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問:“芳芳,你這是怎麼了?不是你兒子病了,你回老家了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姐妹們一起將她抬到沙發上問過不休,芳芳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丹丹替她倒了一杯水,芳芳喝了一大口,淚如泉湧。

莉莉將她的胳臂撩開,看見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驚叫道:

“芳芳姐,這是哪個畜生幹的?”

芳芳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哽咽著說:“昨天晚上,我被三名歹徒綁架到了鄰縣的一個私人賓館,被他們綁到一根凳子上,隨後又被他們三人輪奸和搶劫了……”

劉欣欣吃驚地問:“這麼說,你讓我給你彙的三千元錢,是他們勒索你的嗎?”

“是的,他們是一群吸毒的癮君子,強迫我拿自己的手機,按照他們的意思給你發信息,和你通電話,如果我不同意,他們就要給我注射毒品,並把我賣到越南、老撾或者緬甸……”

莉莉咬牙切齒地說:“這幫家夥太壞了,芳芳姐,我們千萬不能放過他們,我馬上打電話給張警官報案,讓警察來處理!”

一聽這話,芳芳便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怯怯地說:

“這幫家夥警告過我,如果我去報警,他們還要回過頭來找我們店的麻煩。”

“沒事,昨天晚上,張警官已經答應過我,如果我們店裏再有事情,他立即過來處理,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給他去電話。”

莉莉拿出手機,撥通了張警官的電話。

“張警官,我是莉莉。”

“哪個莉莉?”

“哎喲,張警官,你可真健忘啊,我就是昨天晚上陪你過夜的那個莉莉呀?”

“莉莉小姐,請你說話正經點,找我有事嗎?”

“沒事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我正忙著呢,有話就講,有屁就放,要不然,我掛電話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裏的一個姐妹,昨天晚上被人以包夜的名義騙出去後背綁架了,今天上午,還敲詐了我們老板娘三千元錢。”

“你們有證據嗎?”

“什麼證據?”

“就是被綁架和敲詐勒索的證據呀?”

莉莉想:“第一、芳芳被遭綁架時,誰也不在現場,可以說,沒有一個目擊證人,唯一能證明的,是鄰縣那家私人賓館,那家私人賓館說不準是一家黑店,那裏的老板和服務員難保不和這幫歹徒是一夥的,他們願意站出來作證嗎?第二、劉欣欣的錢是打到芳芳的銀行卡上,那幫歹徒是用芳芳的銀行卡將現金取走的,能說是他們敲詐嗎?”

看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莉莉考慮了一下,說:

“暫時還沒有,不過,你們可以去調查!”

“神經病,沒有證據你還報什麼案?你以為我們派出所是為你們美容店開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就算了?”

“你還想怎樣?”

“我的意思是請你幫查一下,可以嗎?”

“對不起,我不是福爾摩斯,派出所對你們這些按摩小姐沒有這種義務,你們自己處理吧,我沒有功夫聽你這種無稽之談!”

張警官將電話掛斷後,莉莉還一臉茫然。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昨天晚上還對她信誓旦旦的男人,變起臉來比變色龍還要快,她從心底裏憎恨起這個吃魚不吐刺、吃肉不吐骨頭的臭警察。

劉欣欣看見莉莉在張警官麵前吃了閉門羹,顯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勸慰道:

“莉莉,像張警官那樣穿製服、狐假虎威的小警察,就像站在田野裏的稻草人,雖然長得呲牙咧嘴,看似恐怖,卻隻能嚇嚇那些膽小怕事的麻雀,你越是把他們當成一回事,他們就會變著戲法的吃你和玩你,如果你有事求他,他們會在你麵前故弄玄虛,甚至溜得比兔子還快,他們就像一群貪得無厭的狗,看到母狗會發情,見到食物會搶奪,而女人則像一塊肉、一根骨頭或一籠包子,隻要朝他們一扔,便會有去無回;你千萬別去相信他們在床上為你效忠的誓言,因為他們的誓言是建立在女人的肉體上,一旦沒有了女人肉體做支撐,他們的誓言自然就變成了謊言。”

莉莉感慨地說:“老板娘,你分析得很透徹嘛!”

見莉莉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劉欣欣繼續說:

“莉莉,你以後千萬要記住,做小姐有做小姐的原則,做小姐有做小姐的尊嚴,千萬別跟自己犯賤,人可以長得不漂亮,但一定要讓自己活得漂亮,你既然長得這麼漂亮,就應該活得比別人更加漂亮。”

通過這兩次搶劫和綁架事件,劉欣欣認為,要想經營好美容店的生意,保證小姐們的安全,就必須發展和壯大自己的勢力,采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和處理好美容店所發生的一切問題。

圓月高掛,繁星點點,如水的月光投灑在金都市的上空,給這座城市增添了幾分嫵媚的色彩。

在金都一中高三(1)班的教室裏,學生們正在上晚自習,一位男生走進教室,來到一位漂亮女生的座位前,輕輕敲了一下她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