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薛麗的野男人,好哇,我牛二就知道她沒有看著那麼老實。”
“呱噪!”
蘇生兩步,一腳就把人踹翻,用力不算多大,等人爬起來,他抬手就是一雙老拳打上去,但有控製力道,沒有把人打死,甚至都沒打暈。
牛二連滾帶爬的狂奔,跑出十幾米開外,才回頭叫喊道:“薛麗,你不守婦道,在外麵找野男人,你等著,我牛二是不會放過你的。”
狠話喊完,牛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嚇得飛奔出了院子,鞋都掉了一隻,愣是忍著沒去撿,可歎那鞋子是他花了三百元買的藍蜻蜓牛皮鞋,名牌貨。
蘇生搖了搖頭,他也被很多人說成是無賴,但也不至於這麼個慫樣吧。
他隻是意外流落到這裏,沒那麼空閑,不可能一言不合就把人打死,趕跑就得了,如果真要動手,那也是等薛麗自己開口。
“蘇代表,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
薛麗急了,牛二怎麼能亂說,她都沒談過朋友,哪來的不守婦道。
“嗯!我信你。”
蘇生回到屋裏,又坐回沙發上,看著傷口,還是包紮下吧,不然弄得好處都是血也不好。
薛麗想了想,找了一件嶄新沒穿過的純棉吊帶衫,剪成布條,用來包紮可以湊合著用。
不光如此,她還打了熱水讓蘇生擦了擦,這才自己拉了張板凳坐下說道:“蘇代表,那個牛二往我家送過聘禮,但是他強送的,我爸爸已經把東西退回了,還倒賠了一萬。
但他還不依不饒的要我嫁給他,沒想到還追到漢東城裏來了。”
“你剛剛說他是什麼村長的兒子,就這麼牛逼?”
蘇生無語,這大點事啊,而且現在上麵對懲治鄉村的惡霸,那可是不遺餘力,所以遇到這種事完全可以報案,絕對會有人管。
“在村裏,牛家的勢力很大。”
頓了下,薛麗幹脆把情況都說了,“我爸爸早年是副鎮長,後來學人下海做生意,起先幾年還賺了不少,可是後來一直虧,現在還欠著別人兩百多萬,另外好像還有銀行的貸款沒還完。後來我爸爸就帶著我們全家搬到了村裏的祖屋,那時候我剛讀大一,在保留學籍後,就出來打工了。
後來有次回村裏,被牛二遇到,非要提親,鬧得我家在村裏也呆不住,倒賠了一萬多才脫身,現在我爸媽帶著我弟弟,躲到外省去打工掙錢還債,我之前掙到的工資,每月都有轉給我媽媽,沒留下有積蓄……”
蘇生蹙眉,摸出香煙來點上一根,他從家裏出來,把剩下的幾包煙都帶上了,夾著煙頭,也是流浪的標配吧,不然會差了點滄桑感。
“你弟弟多大了?”
他忽然問到了無關緊要的信息,但其實很重要。
“五歲半了。”
薛麗老實回答,卻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
蘇生再次搖頭,就薛麗這情況,家裏欠著巨額債務,下麵還有年幼的弟弟,妥妥的超級扶弟魔,怎麼也難嫁出去,但偏偏遇到了無賴村霸,也是夠倒黴的了。
“你在門店上班情況怎麼樣,跟我詳細說說今天的情況。呃,還有,你這有吃的嗎,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