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飛腳門的小平頭來說,他目睹的一切,算是我免費給他上了一節修行圈的殘酷課。
我之所以要錄視頻,主要是因為這些門派老是不停的煩我,我得找機會殺雞儆猴,警告他們,我並不是那麼好惹的。
其次,報了琅琊山的地名,也是為了讓他們不再騷擾祠堂和村子裏的人。
至於十日後再琅琊山會經曆什麼,我也懶得去想了。
我相信,比起天狼的遊戲,這些飛腳門的嘍囉,不值一提。
小平頭比我想象中要內心強大的多,等我走遠後,他便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我站在遠處悄然觀察,原本以為他要逃跑,結果是沒忘自己的師兄,把剛剛被我殺的微胖中年人給拖到了後排座上,隨後才駕車匆忙離開。
搞定這事兒後,我重新回了趟村子。
空蕩蕩的祠堂和村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著,我獨自閑逛到了大牛和二牛的家門外,因為飛腳門的事情,導致兩兄弟的父親慘死,隻剩他們相依為命。
我推門而入,平時小院子有他們父親打理,如今顯得十分雜亂。
堂屋中央擺著他們父親的靈位,供香還在燃燒,顯然是昨晚兩兄弟出門前點上的。
我感慨的歎了口氣,從桌上又拿起三根香,對著靈位輕聲說道:
“大伯,很抱歉,因為我讓你和村裏人遇害,我會盡量彌補,也會盡力幫助大牛和二牛,你放心走吧!”
說完,我鞠了三躬。
就在我上前準備插香時,我忽然感覺周邊有股陰氣靠近。
我眉頭一皺,本能的從兜裏捏出了張鬼火符出來。
對付陰邪之氣,符咒是最好的武器。
我揚起符咒,冷聲嗬斥道:
“何方陰邪,找死不成?”
話音間,隻見靈位前供桌上的供香飄煙裏,隱隱約約露出了人行。
莫約用了五六秒,才勉強聚身成功,氣息極弱。
我眯眼看去,淡淡的供香煙裏,勉強有張模糊的臉。
它身上也沒有任何殺氣,溫和而虛弱。
想著這裏是大牛二牛兄弟家,再看桌前的靈位,我頓時恍然大悟,語氣稍緩的問道:
“你是……大伯?”
好半天,那供香煙裏的身影才開口:
“是……啊,我……我沒嚇著你吧?”
果然是兩兄弟父親的靈魂。
它語氣慌亂吞吞吐吐,明明自己有些害怕,還擔心我。
根據兩兄弟的描述,他父親已經死了肯定不止七天,照理說回魂夜都過去了,怎麼陰靈體還在家裏。
我帶著疑惑的搖了搖頭,又問道:
“大伯,你怎麼還沒走?”
兩句對話後,它的身體終於是全都顯露清晰。
大伯的眼神始終盯著我手裏的鬼火符,可能是變成陰靈後,對道家的法器有天生的懼怕感。
“李仙師……你是來抓我走的麼?”
我連忙把符咒重新收回戒指裏,又往後退了兩步,離它稍微遠點。
隨後盡量友善的露出微笑:
“當然不是,我就是沒事來坐坐。”
聽我這麼說,它這才放下心來,但依舊苦著臉:
“我舍不得兩個孩子……
說著,大伯因為悲傷,連在煙子裏的身體都有些飄忽。
我歎了口氣:
“大伯,雖然有些殘酷,但事實是你已經死了,你要接受這個現實。“
“你每待在這個家裏一天,兩兄弟的身體便會陰氣重一分,而每陰氣重一分便會折壽他們一年。”
大伯顯然不知道這些事,瞪著眼擔憂的問道:
“真的?”
我堅定的點點頭:
“真的!”
大伯痛苦的抱著頭,在供香飄煙裏不停抽泣著,發出來的聲音自帶幽幽的效果,這便是傳說中的鬼哭牆了。
好多普通人遇鬼,百分之八十是因為已故親人的魂魄跟隨。
鬼不可怕,人最可怕!
有些像大伯這樣隻是不舍,有些是因為帶有怨恨。
當然,也不排除是驚擾了其它留存於世的陰靈,這種情況極少也很特殊,大多出現在陳舊的古屋裏。
這裏說句題外話,真的遇到這些事,千萬不要慌,更不要胡亂的去請道士驅鬼。
雖然陰陽相隔,但在靈位或者墳前說的話,已故長輩是能聽見的,前提是你要真誠。
話說清楚了,大部分問題也就解決了。
胡亂請來的道士,要麼是沒本事的江湖騙子,拿了錢財不消災,反倒被家裏的陰靈看到,激怒了它們,以為你要請人對付它們,原本很好解決的事情,變本加厲。
要麼是真有本事的道士,確實看出了陰靈。
這些道士跟你們的親人沒有任何感情,找到便是一頓激打,有的當場用符咒燒死、桃木劍刺死,有的則被抓走賣給鬼販子,永世成為別人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