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解決掉這團黑霧後,我愣在原地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張哥的屍體就躺在我麵前,也徹底宣告,我在這世上的兩位師父,全都離去。
我悲痛的跪倒在地,像是心裏丟了什麼東西,卻又抓不住的失落無助感。
若是自己當初足夠強大,發現京武有問題時,就能早點兒把張哥送到安全地方。
可惜一切現在想來都是枉然。
我伸手把張哥死不瞑目的雙眼給蓋住,喃喃念道:
“張哥,你放心走吧,我知道你還惦記什麼,張家形意拳,絕對不會糟蹋在京武的手上,我向你保證!”
隨後,我咬牙站起身,從兜裏又掏出一張鬼火符,補充道:
“也原諒徒兒不孝!”
火球瞬間把張哥的屍體點著,帶著焚燒屍體的灰煙飄向天空,也不知是不是張哥的魂魄走了。
搭墳是人間的習俗,對於修行者來說,特別是死前已經臭了名聲的修士,一把火燒個幹淨,更有塵埃落定的感覺。
人死不能複生,與其待在這裏哭哭啼啼,不如抓緊時間彌補遺憾。
等到張哥的屍體徹底燒燼,我才轉身低調的離開。
正當我滿腦子思緒萬千時,手機信息突然響了起來。
我打開手機,是許久未音的天狼,在隻有數十人的微信群裏發了句話:
“提醒各位星君的候選者,不要忘記十天後,要去琅琊山報道。”
“遲到者,必將受到懲罰!”
……
若不是天狼提醒,我還真忘記了,天狼的遊戲還在進行中。
當初上一次遊戲結束後,我們所有幸存者成了天狼口中的星君候選人,還給了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調整。
關於琅琊山,我都沒時間去查。
這次去琅琊山的遊戲,是整個華夏十二處天狼遊戲存於下來的幸存者,同時參加。
按照我們微信群的比例,也就是說至少有一百名幸存者。
這些能從天狼遊戲裏存活下來的各地同學們,肯定各個都有自己的不凡之處,說不定每個地方都有一個被劍魔附身的陳宇澤。
我關掉手機,走在車來車往的街道上。
十天時間,我必須要利用起來。
一個京武,一個齊休。
這兩人都是我心中必解決的仇敵,無論誰先被我遇到,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走到附近的一家小店裏,我隨意點了兩個小菜後,又給劉凱打了電話。
回來隻顧去九窖,都還沒來得及跟他聯係。
差不多十五分鍾左右,劉凱從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出來。
因為斷了臂,劉凱穿的衣服也十分寬鬆,把假肢遮的嚴嚴實實。
“曉哥,你總算是出現了,不過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往嘴裏扒著飯菜:
“我命大,死不了。”
說著,我示意劉凱也吃點兒。
富二代的他倒也不嫌棄,拿起筷子夾菜就往嘴裏塞:
“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喝了口飲料,稍稍整理下思路,隨後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簡單明了的告訴了劉凱。
徐子宣失蹤,張哥死去,如今在這裏我隻有劉凱一個朋友了。
畢竟是經曆過天狼遊戲的人,聽我講完經曆後,劉凱並沒覺得驚奇,隻是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哎,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你說徐子宣會躲在哪兒?”
“還有啊,那些門派追殺你,會不會找到咱們縣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