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盯著吳凱的背影離開時,一雙手從背後摟住了我。
毫無疑問,是徐子宣。
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腰,好像生怕我跟吳凱一起跑掉了般。
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徐子宣了,並且不用想也知道,我昏睡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她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我也輕輕按住她的手,卻發現她原本白皙滑嫩的小手,竟然摸起來有些粗糙了。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手背上,多了好些刀疤,傷口有大有小,破了皮結著血痂。
我心中頓時撕痛,皺眉問道:
“你都經曆了什麼?”
徐子宣不肯讓我轉身,就把頭埋在我後背上,緊緊的貼著我。
我感覺到有一滴滴溫熱沿著我的衣服,滲透到我肌膚上,是她的眼淚。
徐子宣從來不會哭,至少不會當著別人的麵哭。
我輕輕撫摸著徐子宣的手背傷口,小聲說道:
“子宣,以後有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徐子宣始終沒有開口,聽到我的話後,抱我抱的更緊了,都開始哽咽著發出了聲。
我在書裏看過:女人想哭,就讓她哭出來,哭出來才會好受些……
所以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徐子宣發泄的抽泣,直到我後背完全濕透,她才好轉。
我嚐試著岔開話題問道:
“子宣,我躺了多久?”
此時,徐子宣似乎已經平靜,她慢慢鬆開手,又輕輕的在我受傷的那隻胳膊上小心的撫摸著。
我轉過身,晃了晃胳膊笑著說道:
“已經沒事了。”
徐子宣雙眼和鼻尖都哭紅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未落下來的淚滴。
她抬頭看著我,輕輕的說道:
“三天。”
我震驚的眉頭一皺,自己竟然睡了三天!
難怪徐子宣會變成這副模樣,當時自己受傷時,同學們就已經被藥水加強了,三天的時間,全然靠著徐子宣一個人……
我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是你一個人,蘇秋雨呢?”
徐子宣閉眼搖頭道:
“不見了。”
我想了想又問道:
“那劉陽呢?”
徐子宣繼續搖頭:
“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能從這個學校裏消失?
隨後,徐子宣慢慢跟我講了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我自己療傷睡著後,蘇秋雨就已經下了樓,但是自從下樓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徐子宣一邊要照顧我,還要自己解決吃喝問題,實在是無暇顧及她。
途中,徐子宣聯係過劉陽包括張傲,夏麟冬,但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在一次出門找水的時候,徐子宣抽空去過一趟劉陽的棲息地,發現門已經上鎖,透過門上的縫隙看進去,空無一人,包括之前還受了重傷的夏麟冬,也不見了。
但畢竟我還昏睡在教室裏,所以徐子宣不敢花太多時間去找他們。
而天狼也像從人間蒸發了般,這三天裏,沒發過一條信息。
天狼不吭聲,也就意味著大家沒有補給。
水和食物,變得格外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