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鐵牛如何推卻,香朵兒仍是留下了謝禮,便徑直去尋了香枝兒。
“早就聽說你過來,我都等了老大半天,這是讓什麼事給耽誤了?”香枝兒笑看著她問道。
香朵兒對於她的笑視若無睹,她就不信,在這恪王府內,還有什麼事能瞞過她的,非要這麼明知故問一番:“那不是去找王鐵牛道了個謝,上次可多虧了他,要不然怕是被那瘋女人一簪子結果了。”說話間神情十分坦蕩。
倒讓香枝兒不好再笑話她:“上次那事兒,說起來也當真凶險,跟隨你的那些護衛,也著實不太盡責。”說到此,香枝兒都不由皺眉。
“這倒也怪不得護衛,那女人瞧著又瘦又弱,誰想到她會突然發瘋,我也隻當她是苦求我回去的,哪曾想。”香朵兒搖了搖頭,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女人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也著實怪不著誰。
“好在此番有驚無險,下次你出門時,可得多加小心些,不管認識不認識的人,但凡覺得對方有些不妥,你都離得遠些,可別再像這次這樣,我隻聽著下人稟報,都嚇了一大跳呢。”這會兒說起來,都還一陣後怕。
她這二姐也隻是個弱女子罷了,遇上這樣的事,哪有什麼反抗之力。
“我惟一招惹過,或是說記恨我的人,也不過一個方家罷了,這方家下仆散盡,如今也隻不過他們母子兩人罷了,真要碰到他們,我還不躲得遠遠的去,再說了……”這話卻是沒再往下說,而是看著香枝兒笑。
“你已經知道了啊!我是想著他們在京城待著,無所事事,還招惹麻煩,所以借拂柳這事,讓他們母子回鄉度日……這事兒也沒與你商量,你……”
香朵兒卻是立馬擺了擺手:“他們一家子與我早沒了關係,即便是兩個孩子,對那母子倆也沒什麼情份,見到他們都嚇得直躲的,難道我還會為他們說情不成。”
對於方家,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了。
“如此甚好,你既不再在意他們,他們總在京城裏待著,也難免會招惹事非,倒是離了京城更好些。”香枝兒隨即笑笑:“好了不說他們,說起他們來,看你也沒個好臉色了。”
“可不是,這方家人,我是一個也不想再見了。”
“那我與你說說蘇家人吧!”香枝兒突然笑得促狹。
香朵兒的臉色,頓時便垮了下來:“不瞞你說,這蘇家我還真不怎麼中意,瞧著那蘇明然,我就好似看見了方修骨,雖然兩人並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可總覺得骨子裏,這兩人像是一路人。”
香枝兒的笑容,頓時便收了起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也不知怎麼的,總之看著蘇明然,就難免會想到方修明,我自個也覺得怪怪的。”香朵兒也有些想不通,這蘇明然也不過見過一麵而已,怎的就有了這種感覺了,心裏對他自然也生不出多少歡喜來。
“我本是想與你說,派去江南打探消息的,已是飛鴿傳書遞了消息回來,說蘇明然在那邊的名聲甚佳,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這個我早想到了,大姐夫既然能將人介紹給我,人品定然不會有差錯的,隻是人與人之間,總是少了這一層緣份不是,我看著他心裏就不踏實,又怎麼能過到一塊兒去。”香朵兒臉上帶出輕愁。
“既然看不上就算了,我與大姐說去。”香枝兒見不得她發愁。
“可你們為了我,奔前跑後的,我心裏也著實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咱們親姐妹之間,何需說外道話,不喜歡便不喜歡罷了,咱們下次再找一個喜歡的就是。”香枝兒很不以為然,兩口子過日子,自然是要相互看得順眼不是,看不順眼又何必勉強。
香朵兒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綻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