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也是前朝王爺府,本也就建得不差,隻是後麵動蕩了一下,略有損壞之處,修葺一下,也就能住人了,他們也確實不那麼講究的。
不過當初那王爺府,動亂之時,被下人也順走了不少好東西,這些也是無處可追尋的,不過搬不走的東西,自也隻能留下來不是,也省他們費心再重新布置。
香花兒聽著她這話,頓時笑道:“早看出來了,你們可不就是省事的嘛,瞧瞧那院牆下的花,顯見是被人挖走了幾株,偏你也沒讓人補上。”
“花匠說那裏原本種的,應該是幾株名貴花草,什麼名兒來著,我也沒放心上,估計是被當時的下人挖去賣的,這些花花草草要在懂行的人手裏,估計是比名畫瓷器還貴呢,倒是個有眼光的。”香枝兒笑說了一句,隨即指著那空處道:“我也沒那閑心種什麼名貴品種,便由著這麼空著吧!”
香花兒沒料到她竟會這麼回答,不由撲哧的笑了起來:“你這性子啊,還真是實在,跟在娘家那會兒,是半點沒變的。”
“那是,這京城再怎麼繁華,那也不能迷了我的眼。”香枝兒很是自豪的說道。
一句話,卻是把大家都逗笑了。
“這京城天高地遠的,我原本還當沒機會能進京呢,不起如今卻也托你們的福,能跟著來京城長長見識了。”香草兒感概的說道,她自認姐妹幾個當中,不是什麼出眾的人物,心也沒那麼大,隻想著安安生生過日子吧,沒想到還能有這般造化。
“說起來,老朱家可真是托了你們夫妻的福。”香草真心實意道。
“三姐,這你可說錯了,哪是托了我們的福啊,那是三姐夫有本事,他為我打的那把匕首,入了皇上的眼,才有了這番機遇。”
香草兒卻是搖頭:“他打的東西再好,那也得有機會能在皇上跟前現眼才行,這如何不是托了你們的福。”
這麼一說,倒也對,香枝兒又笑道:“這話倒也是,不過三姐夫入了皇上的眼,我不也有興薦之功嘛,所以說,倒不必謝來謝去了。”
“好好好,咱們先不說這個,隻說咱們初來乍道,對京城什麼都不熟,皇上安排你三姐夫入兵部司器庫,這些咱們也是兩眼一抹黑,還得向你們多打聽。”香草兒擔憂道,她和朱勇壯也都是尋常人,對於官場之事,那是一點也不懂。
“這些不用擔心,石頭哥哥早就想到了,到時候會讓人來給三姐夫細說一番的,你們才入京,一路勞累,先在府中歇息兩日,待將一切都了解清楚了,再去兵部報到,屆時什麼也不怕了。”
對於是些,他們夫妻也是早有安排的。
香草兒、朱勇壯頓時就放心大半,這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有什麼不熟的也能提前先了解一番,如此一來,他也定然出不了差錯,這差事上頭,也就穩當了。
要說朱勇壯年歲也不小了,一向老老實實的守著打鐵鋪,並不曾有過什麼別的想法,如今突然得了個官身,也是滿心忐忑,既擔心自個做不下來,又擔心會受人排擠,若非京中有香枝兒這門親在,他們夫妻估計都不想丟了鋪子的買賣跑來京城的。
畢竟守著鋪子能過活,但跑來京城各處都不熟,不定能不能抱穩這飯碗呢,還不如老實的守著鋪子過日子的好,至少安穩。
“這虧得有你們夫妻倆在,要不然咱們兩眼一抹黑的,不定怎麼來的,再怎麼收拾鋪蓋卷兒回去呢。”香草兒感概一聲。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在京城待得久了,也就明白了,如今這般忐忑,隻因還不熟罷了。”香枝兒拍拍她手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