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還想著昨兒那夢吧!”紅梅無奈道,竟是怎麼也勸解不了似的,少奶奶有時候固執起來,也當真是誰也勸解不了的。
香枝兒點了點頭:“夢得太真實,總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二公子也有好些時候沒有來信了,這如何不讓人擔心的,二公子離京這麼長時間,往常我也不曾夢到過什麼,偏昨兒晚上就夢到了,你說,當真不是出事了嗎?”
她原本也不是相信這些的人,但關心則亂,心裏總不安穩,且外麵的情形也不知是好是壞,每每來信,也不曾說得具體,她更多的消息,還是從朝中的奏報中得來,周承澤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不與她說細節,倒是讓她更憂心不是。
“少奶奶,不要想那麼多,你在這裏愁壞了身子,不日二公子好端端的回來,瞧著你的模樣豈不心疼?”
“聽說你昨兒夜裏沒歇好,這是怎麼了?”袁氏帶著丫頭,徑直從屋外走了進來。
“大嫂來了!”香枝兒連忙起身。
“別動別動,坐著就好。”袁氏連忙上前,將她按了回去。
“大少奶奶來得正好,快勸勸咱們二少奶奶吧,就因昨兒府裏做了惡夢,這會兒還擔憂著呢,奴婢瞧著這不像個事兒。”紅梅連忙求助道。
“可是擔心二公子了?”袁氏一臉好笑的模樣:“你放心吧,二公子好著呢!”
“大嫂是有什麼消息?”香枝兒眼前一亮,問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能有什麼消息,隻是聽聞近日朝上風平浪靜,什麼大事都沒有,那可不就是好事嘛,咱們二公子也定然平安無恙的,也就你關心則亂。”袁氏搖頭道。
“說得也對,若有什麼不好的消息,朝廷定然是最先知曉的,既是風平浪靜,那想來是沒有出什麼變故了。”香枝兒也安心不少,當真有事,那還不八百裏加急的遞信進京,平靜無事,那就是好事。
“你呀,就安心養胎,不想東想西想的,不相信旁人,那也得相信二公子的本事不是,咱們府裏的公子,就沒有一個強得過二公子去的。”袁氏讚道。
“大嫂,你這樣說,豈不是連大公子也一並算進去了?”香枝兒突然笑道。
“兄長不如弟弟的多著呢,難道我還要去強爭這個不成,大公子身子不好,不能習武,本就比二公子差了許多,隻不過文采方麵,府中諸公子都不及大公子的。”袁氏一臉驕傲道。
她這麼一說,別說香枝兒,就是屋裏的一眾丫頭們,也都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可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可不就是事實嘛。”袁氏被她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雖然是大嫂,但過門的時間其實也不長,臉皮自是沒有厚到任人笑話而不臉紅的程度。
“是是是,大嫂說得對,咱們滿府的公子,就沒有一個在文采上能比過大公子的。”香枝兒笑道。
頓時,屋內的氣氛便變得輕快了起來。
袁氏管家理事,大事沒幾件,但繁瑣的小事卻是不少,許多事情也不是下人拿主意就成,還得她還掌握,所以也並不那麼得閑,在流雲居略說了幾句,便有丫頭來請,袁氏也便去了。
紅梅將人送出院門外,回屋後卻是連聲感歎:“大少奶奶也就是不得閑,要是能多來咱們流雲居坐坐,想來咱們少奶奶多歡喜一些。”
“你呀,真當大少奶奶整日閑著無事嗎,咱們國公府裏一天到晚得有多少事,讓人操心都操心不過來呢,又哪來這樣的空閑。”香枝兒好笑道。
“這倒也是,大少奶奶真要閑下來,指定那邊的人更高興呢。”紅梅意有所指。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國公爺可回來了?”香枝兒不經意的問道。
“還不曾回府,李管家那邊也沒得到信,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說起來國公爺這一去就是好些天了,也不知忙活些什麼,竟是這麼幾天都不回府的。”紅梅一臉的不解。
大營中能有什麼事,竟是讓國公爺一去就是好些天,連府都不回了。
“朝中風平浪靜,而國公爺去是去了大營中,還一去好些天……”香枝兒也是不解,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總歸府裏真要有什麼要緊事,國公爺也會知會她一聲的吧!
“少奶奶,這是要往哪裏去?”紅梅見她身著披風,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在屋裏有些憋悶,我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也省得關在屋子裏總會東想西想的,我也知我近日是想得有些多了,這樣下去,也是有些不太好。”香枝兒緩緩說道,她懷著孩子,本就略有些不適,心裏又擔憂周承澤的安危,難免越想越有些脆弱了,再這麼下去對身體倒是越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