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想著,不過腦子已是昏昏沉沉,再者人已經躺進被窩裏,少叮囑了這麼一句,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差錯,倒底就這麼睡了過去。
寒風陣陣,夜已深沉,繪雅院內一片漆黑,寂靜一片兒,幾乎聽不到半聲人語聲,而院門也緊緊的關著,燕慎由小廝扶著,酒意上頭,瞧著緊閉的院門,不由一陣皺眉。
小廝瞧著也有些傻眼,雖說大晚上關門閉戶是對的,可是三公子都還沒回來了,三少奶奶就讓人把院門給關得死死的,這是個什麼意思,莫不是三少奶奶故意與三公子為難?
小廝也不敢輕易叫門,抬眼看向燕慎,詢問道:“三公子?”
燕慎也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狀況,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出聲把人給喚起來,對於劉氏,他自然是尊重的,這大半夜的將人給鬧騰起來,也是一番折騰,心下也有些為難。
正糾結著叫門還是不叫門,斜刺刺的有些亮光照來,他不由抬眼看去,便見一妙齡女子,手提了燈籠,正緩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燈光隱隱約約,卻越發將那模糊的人影襯得阿娜多姿,那身段兒隨著走動的步伐搖擺,一步一步看得當真是讓人心生搖曳,燕慎醉眼迷離,不由看直了眼。
那小廝卻是清醒的,看得比燕慎卻是更為清楚,他此刻也不由瞪大了雙眼,有些驚疑不定,主要是這大晚上的,突然冒出一個大美人來,要知道府裏的丫頭,多數他都是見過的,姿色實在尋常得很,可沒見過這般美貌的丫頭,一時讓他覺得這莫不是什麼精怪化身。
那丫頭行至前來,見到兩人在此,似是有些受驚,臉上也閃現驚慌之色。
“你是哪院裏的丫頭?”燕慎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瞧,嘴裏詢問道。
“奴婢是琳琅軒的丫頭,先前奉大少奶奶之命,去針線房取了拿去縫補的披風!”
燕慎聽聞,不由皺眉:“這麼晚了,還去取披風?”
“是奴婢粗心,落下了,這會兒又回轉去拿!”
小廝聽著,不由大鬆一口氣,是府裏的丫頭,不是精怪就好,也難怪他沒有見過這丫頭,原來是琳琅軒的,想來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頭吧!
“原來是大嫂的丫頭啊!”燕慎盯著那丫頭,瞧得移不開眼,嘴角帶笑道:“今兒天時有些晚了,本公子飲了些酒,你既然提著燈籠,不若就送本公子一程。”
小廝聽著,不由眨巴了下眼,讓一個丫頭送一程?
那丫頭似也一臉詫異,看了看燕慎,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院落,繪雅院沒錯啊?
似看出了對方的疑惑,燕慎臉上的笑意更甚,指了指院子道:“你瞧院裏的丫頭都歇下了,本公子被關在門外,天時太晚,也不想去把人給吵起來,索性就去外書房歇一晚了,本公子飲多了酒,天兒又黑……莫不是你不樂意送本公子?”
“不不,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走吧!”燕慎語氣明顯軟和幾分,示意丫頭走前麵。
那丫頭似有些無奈,手提著燈籠,抬腳緩步朝前走著,身後緊跟著燕慎以及小廝,那丫頭也不多話,隻慢慢走著,燕慎跟在身後,眼神卻並不落在腳下,而是隻盯著前麵的那個身影兒瞧,深一腳淺一腳全然不當一回事,全賴著小廝一力攙扶著,才避免摔跤的風險。
而那小廝卻是全然顧不得眼前的美景,隻留神著腳下的路,眼見主子被美人兒迷了眼,他卻不能不顧著,若是讓主子摔倒,那他罪過可大了。
而燕慎,越看著前方的身影,眼神越發的迷離,也越發的口幹舌燥,這大晚上的寒風陣陣,他卻感受不到絲毫冷風拂麵的寒意,反倒覺渾身上下都火熱一片,小腹處的灼熱感更是驚人,讓他很有想要發泄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