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麵對巨大壓力的小石頭,臉上沒見慌亂,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十分謹慎的應對起柳千山的攻擊。
“小兔崽子,你想找死,我成全你。”柳千山暴喝出聲,一拳接一拳的向小石頭打了出去。
小石頭功夫不差,卻也不敢硬接他的拳頭,身形猛的跳躍起來,閃避他一拳接一拳的攻擊,他的速度也不算慢,但比起柳千山卻還是差了些,不過他閃避的角度頗為刁鑽,而柳千山力量足夠,卻是缺乏了些靈活性,所以優勢占盡,卻也沒能盡快的占到上風。
香枝兒看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很是擔心小石頭一時大意中招,那樣的拳勁,一招就能讓他丟了小命,已是急得團團轉,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默算了下時間,發現他服藥到現在,前後也不過才過去一刻鍾的時間,別看他們打生打死打了這大半天,越是想讓時間過得快些,偏偏就是這麼難熬,當真是度秒如年。
這樣一麵倒的攻擊,他們兩人很難取勝,甚至在他手底下想要逃命都很難,得想想法子,瞧著被追得四處亂竄的小石頭,再想想自個先前的一番狼狽樣兒,也虧得有小石頭引去火力,她才得這片刻喘息時間,但她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小石頭以身犯險,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香枝兒一聲一聲的問著自己,這樣危險的境地,險了以自身實力取勝,似乎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這柳千山刀槍不入,手下拳風淩厲,繼續這麼躲避下去,也是躲不開的,與之周旋拖延時間也是個法子,隻是時間過得太慢,她真擔心下一刻,他們兩人就交代在對方手中了,雖然時間一到,柳千山也討不好,可他們沒命了找誰哭去。
香枝兒握了握拳頭,實在沒辦法了,那便也隻有拚了,主意一定,她也沒再多想,提劍便躍入戰場,抬劍稍稍阻擋了一下柳千山的攻勢,讓被追得四處狼狽逃竄的小石頭,稍稍喘了口氣。
“石頭哥哥,咱們用日月劍法對付他。”香枝兒開口道。
用日月劍法,對付日月劍派的掌門,這放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十分可笑的事情,但用在柳千山身上,卻是一點也不可笑,他這個掌門,都沒能找到人與他修煉日月劍法呢,他就更不可能懂劍法的精妙。
兩人十分有默契,香枝兒才一出聲,小石頭立馬就擺出架式來,手下的劍招自然而然使出,與香枝兒配合一起攻向柳千山。
柳千山久久沒能拿下這兩人,心情十分暴燥,這會兒聽說日月劍法,竟是流露出一臉的不屑。
需知他可是日月劍派的掌門,這會兒聽說本派成名絕學,卻是流露出這樣的神情,當真讓人覺得意外,而他身為掌門,卻也沒練過這套劍法,這本身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無知的小輩,以為那套破劍法,就能對付得了我,那不過是沽名釣譽的東西,也就你們這些不識貨的,才會當成是寶,哈哈哈,姓邵的那老頭兒,卻也是看不破啊。”柳千山大笑著說道。
他這一笑,笑得兩人莫名其妙,香枝兒不解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日月劍法,有什麼問題不成?”
這人有些神誌不清,她本不想問的,不過事關他們所練習的劍法,忍不住還是問出來了,被人如此輕視的劍法,而堂堂一派的成名絕技,修煉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香枝兒回想了一下,劍派中好像除了他們,還真沒有那個練成了的。
“沒問題,那劍法也是派中老祖宗傳下來的,可修煉成的,曆代下來也沒幾個,至於威力嘛,也不過爾爾,練起來還格外費力,你們說說,這樣一套劍法,除了是哄人的外,還能有什麼好處?”柳千山看向兩人,不由又是一陣大笑起來,覺得這兩人被騙得不輕。
“所以,你才沒有修煉這套劍法?”香枝兒扯了扯嘴角。
“那是自然,我明知這劍法沒什麼用處,又何需在上麵費功夫呢,其實這套劍法,在派中幾代人裏都斷層了,並沒有人去練了,流傳下來的,不過是那本劍譜罷了,有興趣的,對照著學學,卻是學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此,也就更無人對它感興趣了。”柳千山不以為然的開口道。
話說完,看向兩人,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到懊悔、惱恨之色,卻發現兩人一臉平靜,聽到他的話當沒聽到一般,連多餘的一個表情都沒有略顯失望。
“邵長老那人也就是個迂人,從小到大都在劍派之中,少有出門的時候,就更沒什麼見識了,拿祖師的話當金玉良言,才會覺得這日月劍法是個好東西,以至於當成寶貝似的傳給你們,嗬嗬,說起來,他對他們倒也是一番好心,隻不過心意用得全然不是地方。”柳千山覺得這兩人上了當,一臉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