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我看看。”香枝兒雖然沒弄藥酒,但對藥酒的成份,還能是分辯一二的,取下酒瓶塞子,湊到鼻間聞了聞。
“三七、紅花、香附、當歸、蘇木、延胡索……”連報了一串的藥名出來,才點了點頭,這藥酒確實不錯,泡了也有些年成。
隨即便將酒瓶遞給小石頭:“這藥酒可以用,不過我自己沒法擦,你來幫我擦吧,就像烏一丹說那樣,將酒勁揉散了。”
“我,我幫你擦?”小石頭有些懵,隨即臉也有些紅,這擦藥酒,手可得貼著肌膚,這有些不太好吧!
香枝兒撇他一眼:“我要能自個擦藥酒,就不跟你開口了。”
“可是,可是……”小石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是說男女有別吧,可咱們倆什麼交情,小時候還光著屁股一起長大呢!”香枝兒無奈的說道,她這一身酸疼難受,要不用藥酒擦擦,明兒估計得更難受了,還要再繼續趕路呢,受罪不受罪。
“那畢竟是小時候啊!”小石頭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
“咱們現在也沒多大啊!”香枝兒直接往床上一趴,轉頭問他:“你倒底擦不擦啊,不擦我就睡了。”累了一天,她也是困了。
“行,我幫你擦吧!”小石頭囁嚅了半天,總於開了口。
“嗯,記得把酒勁揉散啊!”香枝兒打了個哈欠,人趴在那兒,已經迷迷糊糊起來,趕了一天的路,如此吃飽路喝足,可不就犯困了嘛。
“知道了。”小石頭咬了咬牙,慢吞吞將藥酒倒在手心搓了搓,往她後腰上探去。
以前陶六平幹活累著了,小石頭也幫他擦過藥酒,勁兒也用得挺大,一通藥酒擦下來,陶六平透身覺得舒坦,也曾一個勁的誇過他。
但現在給香權兒擦藥酒,他就有些不敢太使勁,這丫頭還叮囑他將酒勁揉散,可知道他手下的勁兒有多大嗎?小石頭低垂著頭,眼神也不敢亂瞄的,隻留意著手下的動作。
隻是揉了好一陣,那丫頭竟是沒動靜,他這才抬頭看去,頓時不由一陣啞然失笑,竟是睡著了。
不由也心疼起她來,一個小姑娘家的,跟著他們老爺們一起趕路,這也確實夠累的了,雖然是騎馬,但馬背上顛簸得太久,也讓人吃不消的,他不由加快了手下的速度,隻是力道,卻仍拿捏得不輕不重,真揉重了,這丫頭指定得叫疼的,這才睡過去,把人給疼醒過來,他還不得更心疼了。
將藥酒一遍遍的給揉擦了一陣,差不多了,他便也停下了手,隨後將被子給拉了過來蓋上,便打算回自個屋裏,隻才走到門口,便又頓住了腳步,他這一出門,房門就沒人栓了,香枝兒睡在屋裏不栓門,客棧可不比家裏,讓他怎麼放心。
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香枝兒,實在不忍叫醒她,索性他便往桌子上一趴,將就一晚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