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作為一個讀書人,他若是傷到難骨頭落個殘疾,那他這一輩子可就算是廢了,就說不落殘疾,但他此番出來是趕考的,隨便傷到哪兒,估計也會影響心緒,他這一科也考不好了。
這事兒自然沒完,待他回到家裏定要查個清楚明白,給劉叔一個交代,也是給他自己一個交代。
香枝兒聽著笑著搖頭:“咱們也算相識一場,都是出門在外,互相幫襯一把,倒也不算什麼,你也不要過於客氣,擺酒席什麼的就免了吧,你的心意我領了就行,我如今年紀小,我哥哥也不讓我喝酒的,你若擺酒席倒是讓我為難了。”
何敏之不想他會這麼說,不由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年紀確實不大,雖然自己年歲也不大,但這陶七賢弟看著更小,出門在外飲酒,卻也有所不當。
不由笑笑開口道:“倒是為兄想得不周,你年紀不大,確實不宜飲酒,不過若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倒是可以告訴為兄,為兄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家裏卻也有一些家底的,你不必與為兄太過客套。”
一聽這話,香枝兒不由抽了抽嘴,暗道你老子可是何半財,你家的那些家底可不隻是一些,你這樣說實在太謙虛了,要讓你爹聽見,估計他都不認這種說法。
他家的那此錢財,讓香枝兒自愧不如,但那又如何呢?那些錢財又不是他何敏之自己賺來的,但她香枝兒的錢財卻是自己憑本事賺來的,這一對比起來,倒是自己略占上風。
“何兄倒不必想那許多有的沒的東西,小弟也不缺什麼,你此番出來是應考的,倒不妨沉下心來,多溫習一下功課,到時候一舉得中,光耀門媚,衣錦還鄉時,豈不更讓人刮目相看。”
何敏之不想他居然這麼說,稍微有些詫異,不過也明白對方是一番好意,倒讓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賢弟的意思為兄明白了,你放心,別的為兄還不敢說什麼大話,但在這一科上還是有一些把握的。”何敏之說著,還頗為自信的衝他挑了挑眉。
香枝兒頓時覺得心塞塞,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自信,小石頭如此,何敏之也如此,看來這科考的事情,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真是半點難度都沒有似的。
虧得她是個女兒家,不用參加科考,若是個男兒身,豈不是又被他們對比到溝裏去了,人跟人真是不能比,這一比起來真是夠讓人心塞的。
她決定再不提這一茬了,這些全都是打擊人的存在,沒點不一樣的本事,還真不敢跟他們站一塊。
“那小弟就先在這裏祝何兄一舉得中吧!”香枝兒隻覺得自己憋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著實憋的難受。
就算香枝兒離開,楊大夫仍是守在病床邊,半步不肯挪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