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行的,可不是什麼正經營生,但看香枝兒也隻是個小姑娘,也看不出她是個能幹什麼出格買賣的人,可人不可貌相,他們之前也在這上頭吃過虧,所以現在心存期盼,也不敢胡亂猜測什麼。
一切安排有序,這生意也慢慢做了起來,因是新鋪開張,並沒什麼熟客之類的來照顧生意,很是冷清了幾天,但隨著糕點慢慢賣出去,陶記的名聲也漸起,吃過糕點的人,多讚不絕口,上門來的,也多是回頭客。
隨著生意一日好過一日,緊繃的心弦才慢慢落下,香芹兒更是將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在這鋪子上,除了每日做糕點外,鋪子裏的生意也兼顧著,忙得腳不沾地。
“夥計,金絲糕可是你們鋪子裏賣的?”一個隨從打扮的人,進屋便吆喝,跟在他身後,一個清朗如玉的公子哥兒,也踏進了鋪子的大門。
“正是咱們鋪子裏賣的。”進門即是客,香芹兒笑臉相迎。
出來應聲的,竟是個年輕姑娘,那隨從看著香芹兒,不由愣了愣,他身後那公子哥兒自然也瞧見了,卻是伸手將擋在身前的人一把給拉開,笑臉一揚迎了上去:“原來這麼好吃的金絲糕,竟是陶記賣的,未請教這位姑娘是……”
香芹兒一聽,對方竟誇她做的金絲糕好吃,心裏頗為自得,麵上卻仍是一副矜持模樣:“我是陶記的東家,這金絲糕是我做的。”
“姑娘年紀輕輕,竟是陶記的東家,不但人長得好看,手也這般巧……”那公子哥兒連連誇讚。
“咳咳咳!”那隨從連咳數聲,也沒能拉回自家公子的目光,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天知道他家公子連金絲糕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不過是家裏老夫人吃著好吃,打發他出來買,這會兒竟是連正事也忘了似的。
“公子過譽了。”年輕姑娘被人誇幾句還好,但這誇得有點過了,便也生出幾分不自在,香芹兒抿嘴笑了笑,問道:“公子可是要買金絲糕的?”
“哦,哦,正是,勞煩姑娘幫稱幾斤!”那人說著,似想起什麼似的道:“我叫賀天睿,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少爺,這稱幾斤怕是多了些,老夫人也吃不了。”隨從提醒道。
“金絲糕這麼好吃,老夫人喜歡,其他人也都喜歡,大家分著吃,幾斤都還嫌少的。”賀天睿不滿的瞪了隨從一眼。
那隨從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為了,真照自家少爺這麼說,那還真是買多少都不夠吃的,可好不好吃的,少爺你卻是一口也沒嚐過。
“姑娘,你還沒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呢?”賀天睿目光灼灼的盯著香芹兒。
“公子喚我一聲陶東家便是。”香芹兒一邊稱著金絲糕,一邊應了一聲,開鋪子以來,問她名姓的人多著呢,並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