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位姐夫之前是退過親的,也不知他那位退親的曾經的未婚妻,兩人似乎見過麵,或有何不妥的瓜葛,但這個就沒必要說給大姐聽了,她現在已經為此生煩惱,沒必有再給她添新愁。
香花兒倒是認真聽著她的話,但聽到最後,連討姐夫歡心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她不由一陣臉紅,啐了一聲:“你這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我還當你真懂事了呢,結果還是個混不知事的。”
香枝兒嘟嘴,我哪是不懂事呢,我隻是臉皮比你厚罷了,遂又笑嘻嘻道:“那大姐你聽了我的話,可還為此事憂心?”
“隻是這才成親,就分家的話,我也擔心自個擔不了大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可怎麼辦好?”香花兒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姑娘,雖然一直幫著王氏料理家務,但上麵什麼事都還有王氏擔著,心裏也總有依靠,所以什麼也不怕,但以後,卻是樣樣事兒都得自個來,她便覺得心虛得很,況且,那未來的丈夫,與她也隻是個陌生人,脾氣是好是壞也不得而知,雖說爹娘去打聽過的,定然也不差,但這過日子才知道,兩人的脾氣倒底合不合。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懂的,隻管問姐夫便是,他是一家之主,你不懂問他就對了,千萬別不懂還要裝懂,到時候做錯了,可就不好說了,況且,你們是夫妻,夫妻一體,自然是一起努力過好日子,以後還要養孩子,兩人齊心,這日子何愁過不好。”香枝兒口沒遮攔道。
香花兒越聽越臉紅,以後養孩子的話,卻是從香枝兒這個小孩子的嘴裏說出來的,她都不知該怎麼責怪她的好,她也隻是一個小孩子呢,那懂那些啊!
“你說得也有道理,竟是我想多了。”香花兒臉紅得不成樣,卻仍是強忍著羞意回道。
“不是大姐想多了,估計是大多數要出嫁的姑娘,都會琢磨這個,畢竟好好在自個家裏待了十來年,卻突然要去別人家過日子,還不知道這家人好不好相處,任誰如此,心裏也會擔憂的,隻是大姐完全不必擔憂,你的親事,是娘親千挑萬選出來的,你想想,那麼多人上門說親,但娘都沒答應,而如今偏偏答應了莊家,這說明莊家與咱們家有緣份,莊大郎與大姐有緣份,是不是這個理?”香枝兒笑嘻嘻反問道。
香花兒羞得無從反駁,悶悶的應了一聲:“就算是你說得有道理吧!”
“什麼叫算是,那就是。”香枝兒強調。
香花兒羞紅了臉,垂頭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