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點點頭。
高鵬走了。
喬施繼續舉著酒杯喝酒。
天佑那雙有力的手忽然騰空將她抱了起來,她手上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喬施看到了天佑那雙幽黑深邃的眼睛,拍打著他,掙紮著。
他一聲不吭地,摟緊了她,走出了酒吧。
“為什麼要抱我!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喬施邊哭邊喊。
天佑抱著她來到附近的賓館裏,帶她來到一個幽靜的房間裏,關上了門。
她因為喝了不少酒,暈暈沉沉的,可是她能分辨得出麵前的這個人,是誰。
“齊……天……佑……我恨你!”她喃喃著,扯碎了被子。
他放開了她,怔怔地看著她,說:“喬施,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們的孩子,不是我害的。”
“騙子!”她哭得精疲力竭,再加上一陣酒力襲來,她迷迷糊糊地暈睡過去了。
燈光照在她微紅的臉上,她臉上因為全是汗,顯得有些髒,頭發淩亂地披下來,遮住了她那玲瓏剔透的臉。
他不覺接來了水,親自為她洗臉,為她梳理著一頭青絲。
天亮了,天佑早早起來,看了還在熟睡的她,親吻著她的臉龐,然後,便披上衣服走了。
“高鵬,喬施現在在某某酒店某某房間,你去接她。”天佑給高鵬打電話。
天佑走出了那家賓館,冷風撲撲地吹入他的衣領內,他冷得直發抖。
可是他的眼前,全是喬施昨夜溫柔的臉,還有她那溫柔的體溫還留在他的指尖。
他走了,他本來不想走的,他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可是他知道,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讓她相信,不是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風吹動,街頭的一家音像店傳來了一道《櫻桃紅》的歌:
“多少天花兒才會開放得嬌豔,
多少年用愛滋養泥土不曾被發現
當悲傷化作滿天紛飛的語言
回頭望卻看見了昨天想你的時間
一瞬間,多少委屈都化作雲煙
下一秒,隻想看見你那可愛的笑臉
當眼淚讓心變得堅強跟勇敢
化成雨卻變成了生活的一種習慣
櫻桃紅,紅得像晚霞落在了天邊
照亮了想你的三百六十五天。”
他在這音樂之中,漸漸走向遠方。
大概中午的時候,喬施醒過來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空氣裏還留有他的體味,想起了昨日他們短暫的纏綿。
她苦笑了一下,原來她還是愛他的。
可是,他卻在天亮的時候,不說一句就走了。
“喬施,你醒了嗎?”門外傳來高鵬的聲音,“天佑要我過來接你。我在門外等了將近三個小時了。”
這個老實的高鵬!
喬施覺得很好笑,天下還會有這樣老實的人!
喬施穿好衣服,朝著門外喊了聲:“再等等吧,我就來了。”便走去洗漱了。
高鵬進來的時候,喬施已穿戴整齊了,高鵬說:“喬施,你怎麼不跟著天佑一塊兒走?”
喬施歎了口氣:“他知道我恨他。他很早就離開了。”
高鵬說:“我不知怎麼說你們兩個才好。你們就不能好好說嗎?兩個都這麼倔。”
喬施說:“有些事你不懂。我們根本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高鵬歎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水:“對了,昨天你打了芷心是嗎?差點將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沒了。今天芷心進了醫院,不過幸好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