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頭就跑走了。
星辰氣得臉上的肉都抽搐著。
周夢露從屋內走了出來,她已偷聽到了一切。
“星辰,玉璿她不願意嫁給逸雲,怎麼辦呢?”夢露說,“不如就隨她吧,我這個苦命的女兒!”
“不!”星辰眼色一厲,“她必須嫁!她不嫁也要嫁!沒得選擇!”
夢露見星辰竟執意要逼自己的愛女做她不喜歡的事,不由得為玉璿多說了幾句:“星辰,你聽我說,玉璿的性格與媽咪一樣,凡事很有主見,不敢委曲自己的。如果她不願意做的事,你就算逼她,也沒有用的。”
星辰陰陰一笑:“媽咪,可是,我是她哥哥,我有權力決定,她嫁的是誰。好了媽咪,別的話不要多說了,現在我們母子三個人應該團結一心,一至對付天佑才對,我們三個人中必須要有個頭。這個頭應該是我。媽咪就不要多說了,應該幫我多多勸勸玉璿才對。”
夢露歎了口氣,她一向也很有控製欲的,如今見星辰想控製她,雖然他是她的兒子,可是她還是不高興。她氣呼呼地走了,一句話也不說。
星辰氣極了,嘴唇直抽動著說:“媽咪,難道連你也要站到天佑那一邊嗎?”
半個月後,喬施所拍的電影終於殺青了,導演臨時又將原先的電視名改為《刹那驚華》。
明天就要舉行慶功會了,喬施心情卻複雜得很。
她覺得自己應該要離開了。
林娜又叫住了她,勸她繼續留下來,說:“怎麼說,你不為天佑,也要為你自己想想,你好容易盼到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賺錢自食其力,並且還可以有機會成為大明星。你可不能說扔下就扔下吧。”
喬施滿目蒼荑:“可是我多留下來一天,我每當看到這裏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我就會想起我肚子裏的那個未出世就離開了的孩子。我就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林娜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隻是,你必須先弄清楚,到底誰是你的仇人。”
喬施不解地看著她:“難道事實還不夠清楚嗎?就是齊天佑!”
林娜說:“如果真的是天佑,那他過去對你這麼好,他的用意又是什麼呢?你不要忘記了,他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喬施低下了頭,無言以對。
她心亂如麻,隻好說:“我想出去一下,吹吹風,讓自己靜一靜。”
林娜說:“不要亂走,早些回家。明天的慶功會,天佑也會來,你們好久沒見麵了,你明天一定要來,見見他。”
喬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隻是默默地轉身走了。
她不知哪裏可以去,生平第一次獨自一個人去了酒吧。
天佑曾說,酒吧是最能讓人麻木的地方,那喧囂的聲音衝激著耳膜,薰人的酒精刺激著胃液,都能讓人疲憊的身心瞬間放鬆,對痛苦的現實形成短暫的麻木。
或者說是短暫的免疫。
她也坐在櫃台上,點了一杯酒。
現在她沒有懷孕了,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她舉著杯子喝著,看到酒水上映著她憔悴的臉,忽然她苦笑了起來,還笑得很大聲。
是的,她現在真的好醜,好憔悴。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生機勃勃、進取而自信的陳喬施了。
“再來一杯。”她喝了又喝。
這時,這間酒吧裏有個人是天佑的朋友,天佑因為常來這家酒吧,所以也在這裏結識了一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