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自然不依了。
他才是長子,理應由他得到最多的股份。
於是齊廣南便也在猶豫。
不過,齊廣南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若是齊廣南死了,他自己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按照他留給前妻的遺囑,是要全部歸天佑所有的。
夢露與玉璿當然不幹了,所以想方設法要齊廣南修改遺囑。可是齊廣南對前妻還是有感情的,怎麼也不願意修改遺囑。
於是夢露她們就策劃了這場綁架案,想借黑社會之手,解決了天佑,從而得到所有的股份。
可惜她們沒料到,天佑根本不是傻子,她們有備而來,天佑卻是有備在先。
所以,這一場策劃,她們敗了。
有可能,連齊廣南早先答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得不到了。
夢露看了玉璿一眼,玉璿明白了夢露的意思,現在,也隻有她的撒嬌,可能會有點效果了。
“爹地,”玉璿哭著說,“您答應過我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哦?”
廣南將煙鬥重重放在桌子上,說:“我真沒想到,我堂堂齊廣南,縱橫商場數十年,竟連個家,也管不好!你們一個個,竟要陷害我的親生兒子!你們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夢露含淚說:“老爺,這事與玉璿沒有關係,您不要錯怪玉璿,這才是我一時糊塗,老爺,您可別將氣往玉璿身上出哪!”
廣南重重地唉了一口氣,說:“夢露,每次你做錯了事,隻要你用你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我,我就會心軟原諒你。可是,這次你錯得實在是太離譜了!這分股份的事,就再讓我考慮考慮吧,也許,玉璿真不適合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廣南說完,就要上樓去,夢露與玉璿隻能站著幹焦急。
這時,響起了一句溫文爾雅的叫聲:“爹地。”
眾人循聲望去,這說話的人,竟是一直靜坐旁觀、一聲不吭的舒玄!
喬施也驚奇地看著他。
舒玄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很舒服,他臉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說:“爹地,其實,這事我能證明,真的和玉璿沒關係。”
齊廣南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舒玄,說:“哦?是麼?你怎麼證明?”
舒玄淡淡一笑,說:“爹地,您還記得麼?玉璿一直為公司準備著下個月的產品展覽會。而她,也一直向爹地您提議說是,要我努力幹,爭取能競爭過天佑,讓我成為展覽會的執行人。”
廣南點了點頭,說:“是有這麼一回事。玉璿竭力主張讓你做執行人,可是我一直不同意,考慮到你接手還不久,經驗還不是很充分。”
舒玄得意一笑,說:“請爹地試想,如果玉璿一早就參與了這起綁架事件,那麼,玉璿一定會認為,天佑在下個月之前就已遇害,怎麼還會有機會成為下個月展覽會的策劃人?可見,玉璿對這綁架之事,一無所知。她隻不過希望自己的老公,能勝過她哥哥,僅此而已。”
喬施沒想到舒玄的口才是這樣地好。
也難怪,大學裏就是學生會幹部,一向自信地麵向觀眾發表演說,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被埋沒的人。
廣南想了想,看了玉璿一眼,玉璿趁機拉著廣南的手,說:“爹地,真的不關我的事嘛。我都說了,舒玄都可以作證。”
廣南說:“就算是這樣,齊家的股份怎麼分才好,我也要重新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