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道:“抱著錢逃走?你當我是什麼?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就教過我,不能拿不是自己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他心頭一暖,說:“可是,你真的不怕死?”
她舉起桌上的那杯紅酒,一飲而盡,說:“誰說我不怕?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要是不在了,我弟弟上學的費用怎麼辦?還有,齊家人不會放過我爸爸的。我沒有選擇。”
他見她一口氣將紅酒全喝下去,忍不住笑了一下,說:“喂,這紅酒不是這樣喝的好不好?你當紅酒是啤酒呀?要品,慢慢地喝。”
她見他竟對著她笑,一怔,往後挪動幾下,說:“你笑比你生氣還可怕!”
他收回了笑容,粗聲粗氣地問:“我有這麼可怕麼?”
她說:“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他冷冷地說:“當然是實話!我最不喜歡假話!誰若是欺騙了我,我一定不會原諒!”
她哼了一聲:“說實話,你真的很可怕!我做夢都會夢到你可怕的樣子!”
他聽了,臉色放鬆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了句:“你經常會夢到我?”
她被他這樣一問,臉紅了,忙說:“夢到你對我不好!這說明我真的很討厭你!就像經常夢到我討厭的害怕的狗狗一樣!”
他生氣極了,捏住她下巴,說:“喂,你竟敢將我比作狗!是不是又要我打你?”
她甩開他的手,說:“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永基集團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的,我現在在別人眼中,可是你的太太,你若是敢打我,我馬上去告訴你爹地,揭穿你的一切陰謀!”
“你……”他氣得咬牙切齒,“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敢威脅我!你厲害!”
她冷哼一聲:“萬物都有克星,也許,我就是你的克星也說不定!”
“你……”他光在那裏生氣,卻不忍心打她,氣得將墨鏡摘了下來。
陽光中,他那深澈幽黑的眼睛,現了出來,那目光亮得刺眼,幾乎亮到她的靈魂裏去。
好熟悉!
這目光真的好熟悉!
好想曾在哪裏見到的,可是,是在哪裏見過呢?
喬施努力搜尋著記憶,卻還是想不起來,可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卻是這樣地強烈。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竹簡。
那日,她抱著竹簡睡覺,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她問:“你怎麼也會有一個竹簡?”
天佑一怔,用慣常冷漠的語氣問道:“什麼竹簡?”
“是在你房間櫃子裏翻到的,你怎麼也有一個?”她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問。
她的眼睛撲閃撲閃地,像蝴蝶振翅,眨著他的眼睛亂亂的,他粗聲粗氣地說:“哦,那個竹簡呀?我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有一次,我在荊江邊上玩水,忽然從江邊漂過來一個竹簡,我覺得好玩,便撿過來,放在櫃子裏邊了。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是呀,不過是一道竹簡而已,誰又會放在心上呢?
可是喬施卻覺得這竹簡很奇怪。
“可是,我也在荊江邊上撿到了一副竹簡,外表看上去,和你的幾乎一模一樣,就是裏麵的字,好像不同。”她說。
天佑聽了,一怔:“還有這事?你也撿到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