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足以應付他們。但是爸爸,他卻不行。”
“你的心思都在海藍家身上,好吧,願意認賊作父的家夥。”
“我告訴過你無數遍了,他確實是我們的父親。”
“你願意認就認他好了,我並未說他不是我們的父親,但是我不是被他養大的,你也一樣不是被他養大的。”丁有朋冷冷地道出了這個事實。
“我明白,我隻是,”
“隻是財迷心竅。”丁有朋接口說著。
“閉口,我還會財迷心竅嗎?我本來就是被富豪養大的。我不淪落為紈絝子弟那就是好的。”
“我現下中了利刃,命不久矣了。你好好跟你的爸爸活在這世界上吧。”丁有朋冷笑著。
“你也不會出事的,你放心好了。這利刃上的毒隻要給人吸出來就會沒事了。”
謝天賜似乎胸有成竹。
他把丁有朋攙扶到了房屋裏,然後叫過來一個鼠人。
“少爺,是您叫我嗎?”那是一個鼠女。她曾經和謝天賜睡過覺,她很溫柔,見到謝天賜更是渾身一凜。
“九九,你愛我嗎?”謝天賜問這個叫做九九的鼠女。
鼠女點頭。
“那麼,好,你把我兄弟的毒吸出來,好不好呢?”謝天賜說出了自己的懇求。
九九一愣,她看到了坐在室內椅子上閉目的丁有朋。九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問著:“那麼我為他吸出毒的話,是不是我就會死了呢?”
“不會的,這種毒一旦吸食而出的話,就沒有了毒性。”謝天賜說。
九九這才蹲下,她的嘴巴靠近丁有朋的傷口,把毒都吸到了自己的身體裏。但是吸完之後,她突然抱著肚子軟倒在了地上。
“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她的額頭上掉汗,看著謝天賜,說道:“少爺,你說過我不會中毒的。”
“我是怕你心裏恐懼。你吸了這毒進入肚子裏,哪裏會不中毒的呢?不過,你可以用你的性命去營救一位少爺的性命了,你雖死猶榮。”
謝天賜慢慢這樣說。他壓根拿鼠女九九的性命不當回事。丁有朋調理了呼吸,九九爬倒在丁有朋的腳下,閉目死去。
丁有朋有了憐憫之心,“其實,也沒有必要非要用她的命來換我的命的。”
“你是位少爺,她呢,不過是咱家的奴隸。她能替代你死,是她的光榮。”謝天賜冷冷地一笑。他說著。
丁有朋道:“如果他們的降生隻是為了做奴隸,那麼還不如沒有出生的好。”
“你為何這麼拿不起放不下呢?有朋,你想想好了,他們都是為了咱家服務的奴隸。他們的出生是為了我們的榮耀,他們的死亡也是為了我們的榮耀。”
丁有朋心中一酸,他想到了木舞王國,想到了那些人寧可死都不屈服的事實。
“我不能接受這種意識。”丁有朋說著。他打量著一直默默無語的海藍家,他說著:“海藍家現今不是一個人了,而是成了鼠人了。這總算是一種報應。”
“不要緊的,鼠皮終究會被退下來的。”謝天賜有了一次的經驗,他去撕扯海藍家身上的鼠皮。但是那鼠皮緊貼著海藍家的身體,一撕扯,都會讓海藍家渾身像是火燒火燎。
“痛,”他大叫一聲,不能忍受的痛苦開始。
丁有朋平靜地說道:“有一個我們看不到的敵人進來了。他逼近了我們的世界,事實上我們完全可以不要輕舉妄動。所以,我們該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海藍家,你知道這敵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海藍家說。“這張鼠皮披到了我身上怎麼也退不下來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我卻感到這裏麵有蹊蹺,有大的古怪。我希望你能想想,你有什麼重大的仇家嗎?厲害點的對手你知道有多少呢?”
“我真的不知道。”海藍家說。
丁有朋和謝天賜認為他是故意不想說吧。他們明明聽到了那隧道中,海藍家說過的一係列的話語。
但是既然他矢口否認,他們也不多問了。
“我們的敵人來了,我們不曉得人家在哪裏,在哪個方位,我們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卻看不到。他在暗處,想要殺我們很容易,我們在明處,我們想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丁有朋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