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朋苦笑著:“你以為我們說海藍家就能相信一隻半人半鼠會是他兒子嗎?”
“你想的太天真了。”古真愛也笑了,他道:“天賜,好了,我們都知道你是謝天賜,我和有朋,我們知道的。這點就好了。總算是有人知道。勝過有朋那會兒披著鼠皮脫不下來卻沒有人知道。我們會幫助你。”
“我不要什麼幫助。”謝天賜嚷叫起來。“我就是要海藍家知道。”
“海藍家有沒有生育你,你壓根不知道。但是養育你的,你知道不是海藍家的。”丁有朋勸著,“養育你的,是謝家人。”
謝天賜一愣,心頭更加冰冷,他後退了兩步。
丁有朋道:“你想一想就知道了。你想一想呀。”
謝天賜道:“可是,我的武藝確實是他傳授的。”
“那現在呢?你的武藝哪裏去了呢?還不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嗎?”丁有朋道。
“這——”謝天賜一時間沒有了話語。丁有朋道:“天賜,你有時候真的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海藍家的話語你過於的相信了。我和海藍家當年在我們那個世界裏的末世爭鬥過,他陰險狡詐,實在勝過平常人千萬倍。”
“好,可是,我又該任何呢?”謝天賜眼光一暗,說著。
“天賜,你不要著急,我不是最終擺脫了老鼠皮嗎?你也會擺脫的。事實上,你穿著老鼠皮比你沒有穿著老鼠皮還要好。”
“你?”謝天賜氣憤道。
“你可以利用你穿著老鼠皮的優勢,去試探試探海藍家的心意,去找出海藍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你的爸爸,真的是一切為了你,那麼,我們可以想出一套作戰方案,如果不是呢,如果一直都是他在騙我們,我們又該設定出另外一套作戰方案了。”
“行,依你所言極是。”謝天賜也認為這個想法很妙。
披著鼠皮的他倒還真是有優勢。古真愛說讓謝天賜做自己的侍衛。海藍家不放心了,他說道:“這人如此忠誠,不如做我的侍衛好。”
“好吧,既然爸爸如此說,那麼就讓他做您的侍衛吧。”古真愛說。
謝天賜就跟隨在海藍家左右了。
“少爺到底找到沒有呢?”海藍家每日都在問那些派出去的半人半鼠。
“暫時還未曾找到。”每天也都是如此回答。以至於海藍家自己都覺得找到謝天賜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披著鼠皮的謝天賜為海藍家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海藍家,他問道:“您真是著急。”
“那天,你為什麼要說你是謝天賜呢?”海藍家皺眉問道。
“我知道謝天賜是您的兒子。”
“你就想攀附我了嗎?哎,你這小子,真是會想,一般的人連想都不敢想呢。”海藍家的語氣裏有了敬佩。
“做您的兒子多好呢。我很羨慕謝天賜生而為您的兒子。”
“你有所不知,我兒子謝天賜事實上是受盡了這世間的苦,做我的兒子,都要在這世間磨練一番才成的。那個丁有朋你看到了吧,他曾經在末世裏也是受盡了苦楚。你想得實在太簡單了。”
“他們果真都是您的兒子嗎?”謝天賜覺得這話不該這麼早就問。但是海藍家確實有了一股震驚,“他們當然會是我兒子了。我會去認別人當我們的兒子嗎?兒子肯定是千真萬確的。”
“哦。那我不可以成為您的兒子嗎?”
“你是半人半鼠,你有你自己的爸爸媽媽。”海藍家搖頭,並且說:“你這隻半人半鼠,似乎智商不高。”
“我智商不高也不低的。”謝天賜說。
“好吧,你能夠成為我的貼身侍衛,你應當感到高興。”
謝天賜點點頭。
這天,古真愛他們問他,他仍然堅持說,“海藍家就是我們的爸爸。這點壓根就是真的。”
“可是,就算是真的,我還是覺得有些古怪。”丁有朋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老是認定海藍家在耍弄自己。
夜間,謝天賜突然翻身而起,對著自己身旁的丁有朋說著:“有朋,我聽到了異常的動靜。”
“你現在是老鼠,連感覺什麼的,都成了老鼠的了嗎?”丁有朋歎息。
“確實有一些老鼠的嗅覺。”謝天賜向外竄去。丁有朋跟隨著謝天賜,二人誰也不去叫醒正在熟睡中的古真愛和孩子,他們鑽入了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