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古玩大會的負責人再打電話叫我們過去時,湯教授已經坐在會客廳等著了。
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頭發輸得一絲不苟,扣子扣到最上麵,挺直的腰板不見一點彎曲。
此時湯教授正悠閑的喝著茶水。
知道的,知道他是醫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退伍軍人呢。
要不是徐林告訴紀蓁蓁,湯教授已經年過半百,就衝這第一感覺,還以為是三十歲的人。
紀蓁蓁和江揚走到湯教授麵前,江揚首先伸出手:“你好湯教授。”
中年人在他們兩人靠近時,就發現了,放下手中的茶水,站起身與江揚握手。
紀蓁蓁清澈幹淨的嗓音喊道:“你好湯教授”
與湯教授握手的時候,紀蓁蓁心裏驚訝,麵前老者的手,都是多年拿手術刀留下的老繭。
麻麻的,卻又安全感十足。
同樣的老繭,她在徐林手中也看到過,卻沒有麵前湯教授的老繭厚。
心裏徒然對麵前的老者升起了敬意。
湯教授的聲音很慈祥,很像小時候的爺爺,“你是《桃花淚》目前的擁有者?”
紀蓁蓁往江揚看去,江揚點了點頭,“正是。”
湯教授目標很明確,沒有客套:“出個價吧,這幅畫我喜歡很久了,不知你是否願意割愛。”
江揚與紀蓁蓁相視一眼,紀蓁蓁道:“不如湯教授先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女孩言語裏很是真誠,沒有直接回答他剛剛到問題。
湯教授若有所思,對方怕是還有別的要求。他此次來南寧帶的資金有限,假如對方獅子大開口,他這次可能就白來一趟了。
湯教授在心裏歎了口氣,麵上卻不顯。
他為了這次古玩大會,幾個月前就一直在籌備,雖說他是國家級的醫學幹部,但工資並沒有外麵的人想象的那麼多,更何況一部分更是讓他上交了國家。
為此,還推脫了一場手術。沒想到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說起那場手術,湯教授也很遺憾,接觸先天型麵孔遺忘症的患者少之又少,更別說是願意動手術的了。
湯教授暗自搖頭,其實他不願意接下這場手術的原因,這隻是其一,其二就是手術風險很大,技術並不成熟,以往也有手術治療麵孔遺忘症的案例,但都以失敗告終,還有一次,病人當場死在了手術台上。
“是這樣的湯教授,首先跟您說一聲抱歉,其實這幅字畫,是我們事先調查過您,特地趕在您之前,從京城過來的。”紀蓁蓁想了想,斟酌開口
湯教授麵露驚訝,蹙了蹙眉,就要說話。
紀蓁蓁連忙說,“湯教授您先別生氣,請聽我說完,我們趕在您之前買下《桃花淚》,其實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讓您參加一場手術。”
她頓了頓,“不管結果如何,隻要您參加,這幅畫我和我的先生,就會免費贈與您。”
在紀蓁蓁說那句“不管結果如何”時,江揚的大手,就已經包裹在了女孩的手上,給予她更多的勇氣說下去。
湯教授聞言,仔細打量了麵前的一對小年輕,這才發現,女孩烏黑的雙眸,在看向人臉的時候,並無焦點。
經驗讓他一下子猜出:“你是麵孔遺忘症患者。”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不愧是湯教授,我確實是患有臉盲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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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啊
治療臉盲症都是瞎編的!!!瞎編的!!瞎編的!!!本文設定就是開顱動腦子,現實不知道不清楚
那副畫也是瞎編的!!瞎編的!!瞎編的!!西漢什麼的都是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