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才是作大事的人啊……”莊昊然笑說。
秦偉業無奈地笑說:“可是在我看來,他還是有天之驕子的清高與目空一切,而且他不太喜歡從z,老師……也不願意孫子從政,老師這倆年,仿佛也有些疲累了。”
“不管怎樣,能得他幫忙照顧如沫,我也放心了……”莊昊然笑說。
“是啊……”秦偉業笑說。
如沫看向水晶盆中的冰梨,削開一片片,雪白近乎透明,她便微轉過頭,吩咐傭人說:“李姐,給昊然換一份水果,他喜歡吃蘋果……”
“是。”李姐連忙要走進廚房準備。
“不用了。”莊昊然笑著站起來說:“時間也不早了,讓她早點回醫院休息吧,省得那位天之驕子不高興。”
“好吧……那麻煩你了,今天我還有事,要去渡頭一趟……”秦偉業扶著妻子,站起來,卻看到小寧的臉色蒼白,雙眼顫抖煥散,便奇怪地說:“小寧身子不舒服嗎?那就不用去醫院了,讓小玲陪著你一起去吧,省得有什麼事,照顧不了你。”
小寧一下子抬起頭,緊急地看向如沫!
如沫才剛想著急說話。
“身子不好了,就順便去醫院看看吧!這丫頭……好像侍候如沫不短時間了吧?一下子分開,可能還舍不得。”莊昊然再笑說。
“是……”小寧連忙回答。
秦偉業想了想,便還是有點擔心地看向她說:“侍候好夫人,如果身子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假如有什麼事,就不用你了,讓我再派人過去一趟。”
“是。”小寧立即說。
秦母再心疼地走到如沫的麵前,輕握著她的小手說:“如沫……你先回醫院,媽明天過去看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嗯?不要怪偉業,你這個丈夫,有時候,是疏忽你了,媽不同情他。”
如沫微笑地說:“媽,不怪偉業,他平時公務繁忙,已經很抽時間來陪我了。你放心,有昊然陪我回去,我就不怕悶了。”
“說得我好無趣。”秦偉業笑說。
莊昊然大笑起來,挽過如沫,說:“就因為這樣,我這個有趣之人,到現在還討不到老婆!”
所有人再一起笑了起來。
莊昊然也在這個時候,扶著如沫往前走,卻發覺秦家過去的沁園春詩詞壁畫,改作大理石流雲圖案,雕鑿而成: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他的雙眸微地流轉……
秦偉業站在後方,看向他的背景,流露陰沉氣息。
莊昊然一下子轉過頭,看向秦偉業笑說:“這壁畫雕鑿,果然氣勢磅礴,隻可惜我掌管的是歐洲事務,風格不能太中式,我十分喜歡我們國家古典裝潢,傳達出來的意義……”
秦偉業笑起來說:“這隻是當時雕鑿師過來時,問我們雕刻什麼樣的詩句,我們倒對這方麵沒有研究,隻是和他說,整理一首配合這流雲圖案的詩詞就可以了。”
莊昊然笑笑,再看向滿城盡帶黃金甲那幾個大字,才扶著如沫離開了。
夜寒,如冰。
派克鋒在路上竄行。
莊昊然握著方向盤,讓車子快速地往前駛。
如沫臉色蒼白地坐在副駕駛位,看向車子直驅前方,雙眸煥散。
“你和偉業吵架了?”莊昊然握著方向盤,輕踏油門駛到一百碼,說。
如沫不作聲,隻是仿佛死了般,看著路燈一盞盞地靠向,微風拂起了她臉龐前的柔軟發絲……
“夫妻之間,有什麼事,好好說嘛。”莊昊然握著方向盤,再溫柔地笑說。
如沫依然沉默,想起剛才三個男人撲到自己身上,那無情而殘忍的撕裂,雙眼傾刻紅潤,整個人開始輕微地顫抖,知道無論去到那裏,都是一條不歸路,她突然神情一震,一種決絕,手猛地扣開駕駛副座的車門,一下子往外飛撲而下!!
吱的一聲巨響,急刹在馬路邊,傳來了可怕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