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麵露愁容,幽幽道:“雖是第一次見桑央公主,卻覺得她與一般女子有所不同。正如父皇所言,她敢想敢做,頗有幾分英氣。再加上她生的美豔,氣質不俗,更是與一般尋常女子有了分別。亦書公子說她強勢,我倒是能夠看出幾分。”瞧了慕寒川一眼,又道:“亦書公子,王爺與仙兒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仙兒想,總歸是經曆了這麼許多,老天爺怎樣安排,都有他的道理,命......誰說了都不算,隻有老天爺說了算。”
亦書已經大致明白仙兒的意思了,點了點頭,道:“行,也無妨,我雖然是俯國的國師,可是心裏是向著你的,必要時候,我會幫你。”
“她不需要你的幫助!”慕寒川冷聲道。
亦書不怒反笑,“王爺,你又不是仙兒,如何能替她說這樣的話呢?”
“因為本王就是這世間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本王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好!”亦書將折扇打開,輕輕的朝著自己的胸口扇著,頗為瀟灑怡人,“王爺能有這句話,本公子就放心了。”說著,看向仙兒,柔聲道:“你好好照顧自己,後會有期。”說完,衝著她拱了拱手,閃身不見。
仙兒見此,看著慕寒川道:“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慕寒川看了她一眼,臉上方才的怒氣已經盡散,眉目間掙紮許久之後,輕聲解釋道:“仙兒,我收下公主的信物不過是......”
他口中的話還沒說完,仙兒抬手就捂上了他的唇瓣。月光下,她將他眼底的痛苦真誠看得一清二楚,目露悲戚之色,哽咽道:“你未說的,我都明白,隻是王爺,愛一個人是極具私心的,我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你收了旁的女子的貼身之物,那時那刻,我的心都碎了。”沉沉的歎息一聲,又道:“可是,我明明白白的知道你此舉為了什麼,若非父皇逼你,你也不會如此。”
慕寒川立刻抓住她的手放下,“仙兒,你體諒我,明白我,我已經感動萬分。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迎娶俯國桑央公主。”
仙兒含淚藏身於他的懷抱之中,哽咽道:“世事難料,隻要你竭盡全力,我便知足。”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迎娶桑央公主的,一定。”
仙兒緩緩地將眼睛閉上,淚水劃過臉頰,盡數滴在衣襟上,片刻的功夫,便將衣襟染濕。
第二日一早醒來,仙兒還是覺得心口悲痛不已,支撐著身子穿衣服梳洗,待梳洗過後,命婢女傳膳,與此同時才得知,桑央一早來府上了,此時正在同慕寒川一起用早膳。
她頓時氣悶,看著一桌子的菜卻不願意動筷子,癡癡地盯著桌上的飯菜,許久之後,才命人將茶水換成酒,一杯一杯的痛飲。
現在的她還未公布身份,就不是沈素言,她拿什麼同桑央爭?
王爺說一定不會迎娶桑央公主,可那是容易的麼?前有桑央公主的百般示好,後有父皇的親口指婚......他如何從中抽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
蕭玲瓏啊蕭玲瓏,怎麼即便是再來一次,你還是弄得如此狼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