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夫人，慕公子比慕小姐大了幾歲，自古都有長子的婚姻定，次子或者次女才能成婚的規矩，若是趙夫人不等慕公子娶妻就將慕小姐嫁出去，不免會壞了老規矩。”沈素言麵上含笑，緩緩開口道。
“這......”趙夫人一時語塞。
沈素言見此，又道：“趙夫人，在本殿看來，你應當先為慕公子籌謀，再為慕小姐。”
趙夫人無力反駁沈素言，最後隻好縮了軟化，答應再晚一年為慕晴煙物色。慕晴煙很是高興，待趙夫人借故離開之後，高興的摟著沈素言笑了好大一會兒。
“素言姐姐，今日當真是謝謝你，若非有你在，母親怎麼可能答應讓我晚一年成婚。素言姐姐，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晴煙，你嚴重了。我隻不過同你母親說了事實，按道理說，是該你哥哥先成家立業，你再成婚。”
說起慕寒川成家立業之事，慕晴煙盯著沈素言看了好久，直到沈素言實在受不住她的目光，這才開口問道：“晴煙，你這般盯著我做什麼？”
沈素言這般一問，倒使慕晴煙眉頭緊皺，很是為難，過了許久，她才斟酌著說了一句話：“素言姐姐，有些話我當真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素言略微想了想，遂寬慰她道：“你若是想說便說出來，若是覺得說出來不甚合適，那麼不說也好。”
“不不不！我得說！不說不行，素言姐姐你知道的，我的心裏憋不住事兒！”慕晴煙忙道。
“恩。”沈素言起身離開前廳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晴煙，那麼我們就一邊走一邊說吧。”
“好！”慕晴煙道：“素言姐姐，你方才說到哥哥應當成婚在我前頭，我怕沒那麼容易。”
“是麼？”沈素言心情複雜，卻又極其專注的聽慕晴煙口中關於慕寒川的事情：“怎麼就不那麼容易了？”
“因為哥哥喜歡的是素言姐姐你啊！奈何素言姐姐又不喜歡哥哥，自然這事情就難了。”
“你說什麼？”沈素言忽而頓住了腳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慕晴煙，道：“你說......你說你哥哥喜歡的人是我？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同你親口說了？”
慕晴煙一雙大眼眨巴眨巴，一臉認真道：“自然是哥哥親口對我說的，隻是那時候素言姐姐還是顧夫人，哥哥同我說了之後我好一頓將他說，畢竟顧家也是大戶，姐姐你又是公主，若是在那時與哥哥有了瓜葛，豈不是壞了名聲？我勸阻哥哥不要喜歡你，可哥哥根本不聽。這幾日雖沒聽哥哥再提及姐姐，可前兩日我同哥哥說起姐姐要來府上，哥哥高興不已，簡直比我還要興奮！”
“當真麼？”沈素言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
“自然是真的，素言姐姐，晴煙何時騙過你呢？”
縱使得了這樣的答案，沈素言的心裏仍茫茫然不知所措，可能她所希望的是不是從慕晴煙的口中得知慕寒川怎樣怎樣喜歡她，而是從他的口中得知。
“晴煙，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姐姐再留會兒吧，晴煙準備了一些茶點，姐姐吃些再走。”慕晴煙極力挽留沈素言。
沈素言將心底的失望收了，含笑看著眼前的慕晴煙，道：“入冬了，縱使今日天氣好，到了傍晚卻是極冷的，我的身子受不住寒，得早些走。”
慕晴煙知道留不住了，也不再挽留，隻好將沈素言送到相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