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和丁香,和兒子唯一的交流,就是通過丁香的肚皮,用這樣的方式交流。
孩子不時凸起,和元曄華玩著遊戲。
元曄華希望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喚醒丁香,讓丁香感覺到肚子裏麵孩子的存在,這個小生命需要她醒過來,能喚醒丁香從沉睡中蘇醒。
他知道丁香對這個孩子的重視,有多麼想要這個孩子。
唯一能喚醒丁香,讓丁香最重視的,就是他們的孩子!
忽然間,他想起丁香為了不讓他有危險,不惜冒險擺脫魔狼的控製,不惜用身體為他擋住那顆子彈!
在她的心裏,那個時候想的隻有他吧?
為了他,她連孩子也顧不得,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他感覺無法麵對丁香。
手指輕柔地為丁香梳理著秀發,因為懷孕的關係,丁香不能趴伏在床上,隻能側著身子躺在病床上。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人給丁香移動身體,讓她的身體側到另外一邊。
“香兒,你感覺到了嗎?”
元曄華和丁香肚子裏麵的孩子玩著遊戲,低聲問了一句,逗弄愛撫著丁香的腹部,希望孩子的動作,能讓丁香感覺到。
這幾天,他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就陪伴在丁香身邊。
還有什麼事情,比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更加重要?
白色的身影,幽靈一般從病房之間走過,深夜的燈光下,明亮的燈光也驅不散這種感覺。
後半夜的淩晨時分,是人最困倦沒有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候。
醫生走到丁香病房的門口,對病房門口的兩個人點點頭,兩個人坐在病房外麵,困倦地點點頭,勉強支撐著,沒有去注意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過來檢查的醫生。
醫生推開房門,他的臉上帶著眼鏡,蒙著醫用口罩,看不清模樣。
他推著一輛小車,輕輕地走進了病房,似乎擔心會驚醒病房中的病人。
房間中的燈被關閉了,隻有一盞光線幽暗柔和的小燈,在屋角低垂著頭,光線很黯淡,勉強可以看到病床上安靜側身背對著他的丁香,還有另外一張床上,沉睡過去的陪護。
淡淡的味道氣息,在病房中飄蕩,房間中的兩個人,一個昏迷不醒是植物人,另外一個陪護似乎也睡的很香,沒有因為醫生的到來醒過來。
醫生走到丁香的身邊,透過窗戶向外麵看了一眼,抬手拿起一支注射器,緩緩地伸手握住丁香的手腕,準備給丁香注射。
忽然,病床上的丁香一個翻身,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醫生的咽喉上,反手握住了醫生的手:“你來的好遲,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另外一張病床上的陪護,手中的槍口也抵在醫生的後背上,一腳踢開了小車,伸手抓住醫生的手向背後反背過去。
“啪……”
一聲細微沉悶的槍聲,不會引起注意,裝了消音器的槍,在深夜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陪護大腿綻開一朵血花,破碎開來,他垂手用槍向小車下麵連續射擊,身體向後麵倒了過去。
轉眼間,他身上綻開幾處彈孔,炸開的地方血肉模糊。
小車下麵的簾子被掀開,裏麵的人躥了出去,身上也帶著傷。
對方的反應很快,身上也穿著防彈衣,如果不是他開始就想到這一點,射擊的是對方的大腿部位,也不可能傷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