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通隱匿之術,想必暗殺也在行,又對劉東華的行蹤了如指掌,所以我才專程請你過來。”
“這世上有很多種死法,逛街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死,吃飯太快被活活噎死,睡覺打呼嚕太響震塌房子把自己壓死。你隻要隨便搞個意外幹掉劉東華,我立馬就去找陳師自首,說一切都是我策劃的,這事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徐清歌端起茶杯抿了抿,無奈道:“你早這麼講不好嗎?扯七扯八扯那麼多,直接告訴我你要彌補自己犯的錯,自願背黑鍋不就得了?”
‘身為光輝偉大的仙君府二公子,怎麼能承認自己犯錯!’
顧北行暗自腹誹,臉上笑嗬嗬道:“徐仙人說得對,這事兒怪我。但隻要徐仙人出馬,肯定輕輕鬆鬆讓一切都重回正軌。”
“行,等我消息吧。”
徐清歌放下茶杯,臉上浮出一抹冷色,“也是那劉東華太過分,否則我斷不能背著師尊幹這種事。二公子,咱倆可說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徐仙人放心,所有後果我一人承擔。”
顧北行拍著胸脯。
徐清歌點頭,又問道:“他的妻女怎麼辦?”
“禍不及家人。”
顧北行撇了撇嘴,“把劉東華這些年私藏的靈石靈玉都拿回來,留下赤金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徐清歌走了。
顧北行長長舒了口氣。
旁聽了全程的蔣大胖轉轉眼珠,半個多月沒拍馬屁的他覺得自己嘴直發癢。
“二公子,我認為徐仙人剛才說的不對。”
顧北行挑眉道:“她說的什麼不對?”
“她嫌您扯東扯西,但我見過的大人物講話都像二公子這樣。”
蔣大胖撓著腦袋嘿笑,“大人物哪能輕易讓別人看穿自己的想法?說話就得扯東扯西,能悟到是你的福分,悟不到怪你自己蠢!”
顧北行翻了個白眼。
要是能兩句話講清楚,誰願意扯東扯西?
讓陳夕處置劉東華的確是他的錯,他高估了陳夕在馬車上時的表態,低估了劉東華和陳夕的交情。
但他又死要麵子不想承認,這才扯東扯西忽悠徐清歌。
奈何徐清歌沒那麼好糊弄,為了消除劉東華這個潛在隱患,顧北行隻得捏著鼻子認錯。
這對極其注重領導者威嚴的顧二少是個重大打擊。
“別拍了,我現在不想聽馬屁。”
顧北行有些落寞,“大胖啊,講點高興的事,我生了一天的氣,現在就想開心一下。”
蔣大胖想了想,說道:“二公子,五個錢莊都已經正式營業了。”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哪裏值得開心?”
“截至昨天,存貯赤金總額一千三百萬兩。”
“哦?情況不錯啊!”
顧北行稍微提起了精神,“銀票兌換呢?”
“兌銀票的人挺多,兌赤金的也多。基本上每天發行八百萬兩赤金的銀票,到打烊時又兌出去七百多萬兩,大家還是喜歡把赤金拿在手裏。”
“剛開始推行銀票,這種現象很正常。”
顧北行挺起身子,問道,“我之前給你交代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有咱們仙君府的人,還有一些白家宋家的人。”
蔣大胖心疼道,“二公子,咱們給他們那麼多銀票,有什麼好處啊?”
“好處超乎想象,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顧北行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