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嗬嗬,我們這種風塵女子豈能奢望一些不該擁有的東西。”說話間,千嬌百媚的女子臉上閃過一絲幽怨,不過很快又被笑容掩飾。
不知道為何,顧盼爾有這樣一種感覺,那女子雖然在笑,可是一點都不開心。
“好了,接下來我們該幹正事了。”秦天朗皺了皺眉,大步走向臥室。女人就是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爭風吃醋,就連性格溫婉,小鳥依人的顧盼爾也不例外。
見秦天朗有些不耐煩,如夢不再支聲,緊跟著秦天朗。顧盼爾咬著牙,眸中閃過一絲不安,她不是為如夢的剛才說的話不安,而是隱隱猜到秦天朗即將做的事。
走進臥室,周家齊依舊爛醉地躺在寬大的床上,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在秋葉酒吧裏,他一會兒啤酒,一會兒白酒,打量喝兩種截然不同的酒,是非常容易醉的。
秦天朗站在床邊,冷冷地望著熟睡的周家齊,冷冽的雙眸掠過一絲譏諷,他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潔白的絲帕,絲帕一拿出來,一股強烈的刺鼻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天朗,你要做什麼?”顧盼爾驚叫道。
“沒什麼,一點乙醚而已,為了防止他中途清醒。”秦天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種事,他做的太多太多,已驚不起他心中半點漣漪。
如夢緊緊盯著熟睡的周家齊,原本有些不情願的臉上,此刻一副略微驚詫的表情,原本這次前來,她心裏有百個不願意。
以為秦天朗叫她“伺候”的,又是一個雖有錢,但年邁或者醜陋不堪的富豪。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秦天朗的目標竟是如此年輕,且這麼英俊。
如果真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如夢心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如夢,開始做正事。”秦天朗俯下身子,將浸有乙醚的手帕輕輕捂在周家齊的口鼻上,睡夢中的周家齊略微有些掙紮,隨即陷入昏迷之中。
顧盼爾臉色慘白地站在身後,幾次張嘴欲說,最終還是生生止住了。她知道秦天朗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絕不會中途放棄。
對不起了,周家齊,對不起,顧盼爾心中默默地說道。
見周家齊徹底昏迷後,秦天朗鬆開手帕,退後幾步,而後從一旁隨身攜帶的文件包裏拿出一個精巧的攝像機,俊臉露出邪魅的笑容,對如夢笑了笑。
“如夢,接下來看你的了。”
“好。”如夢巧言笑兮,扭動著柳枝,風情萬種地走到周家齊的床上,酥軟的手抓住周家齊頸間的領帶,嫻熟而魅惑無比地開始解周家齊的衣服。
說實話,如夢對眼前的這個多金,又英俊的“獵物”,是非常非常的滿意。一般有錢人,很少像周家齊那樣年輕、英俊。
如果可以,她倒真想做這個有錢年輕人的戀人,不管他有沒有結婚,哪怕是做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也可以。
如夢一邊解開周家齊的襯衫,一邊這樣胡思亂想著。
而周家齊因乙醚的緣由,徹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宛如一頭待宰的羔羊,任由如夢擺布。
秦天朗將攝像機對準了周家齊和如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對顧盼爾說。
“盼爾,你先回旁邊的房間去。”接下來的一幕,他並不想讓女朋友看到,顧盼爾畢竟是他的女朋友,他可不想讓她看到一些火辣、赤果果的鏡頭。
顧盼爾遲疑了一下,囁嚅地說道:“天朗……答應我……別傷害他,好嗎?”顧盼爾水汪汪的眼睛裏,露出了哀求和憐憫。
秦天朗皺皺眉,饒是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一受不了顧盼爾這種無辜的眼神,每每顧盼爾用這種眼神哀求他時,他就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可是他做的,僅是讓他和顧盼爾幸福而已,有錯嗎?
再者,像周家齊這類有錢人,玩過的女人就像他們腰包裏的鈔票一樣多,因此秦天朗接下來所做的,並不會真正“傷害”到他們。
況且,如夢還是一個大美女。
“知道了。”秦天朗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見顧盼爾走進旁邊的臥室後,方才對像小貓一樣偎依在周家齊懷裏的如夢道。
“開始吧。”
手中的攝像機焦距已經對準如夢和周家齊,聽到秦天朗說開始,如夢便像一隻發情的母貓,柔軟的身體毫無間隙地貼著周家齊,周家齊身上的衣衫,在如夢靈巧的手指下,一件件剝落。
雖然周家齊兀自在昏迷中,可是在如夢如此親密的“糾纏”下,年輕的身體竟也一點點開始有了生理反應。
如夢微笑著望著周家齊俊朗的五官,美麗的眼眸逐漸露出一絲絲迷離,手指在周家齊平坦的小腹上不停打圈,她能感覺到手指下的這具身體,逐漸有了反應。
就像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火山噴發。
手指逐漸向下,如夢的心,仿佛被火星點燃的木火柴,刹那間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
“嚶……”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陣酸軟入骨的聲音。
“真是一頭讓人瘋狂的妖精。”秦天朗目不轉睛地用攝像機記錄這一切,當看到如夢這幅勾引人的模樣時,忍不住低低罵了一聲。
他的眼睛,也逐漸被一絲紅熱取代,不得不說,如夢勾引男人的本事的確一流。就算周家齊清醒,恐怕也很難抵禦如夢的誘惑。
不過如夢雖然在鏡頭前搔首弄姿,不過最後一步卻始終沒有突破,她有她的職業操守,況且,秦天朗給出的價格,也隻能到這種地步。
再往下,恐怕秦天朗就要加價了。
“可以了。”秦天朗也被如夢這幅模樣勾引的欲火中燒,待拍攝好該拍攝的東西後,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揮手對如夢說道。
“接下來,給他來幾張單獨的照片。”見如夢慢慢爬下床,秦天朗走進幾步,對渾身赤果躺在床上的周家齊來了好幾個特寫。
當忙碌完這一切後,秦天朗這才滿意地收工。如夢則披了一件睡袍,點燃一支煙,悠閑地在旁邊看著這一切。
當看完秦天朗忙完這些,她手中的煙也剛好抽完,將煙蒂放在煙灰缸裏,她站了起來,妖媚的眼睛滴溜溜地望著秦天朗。
寬大的睡袍遮不住曼妙的身材,一絲絲春光從其綻露而出。
秦天朗的喉頭聳動了一下:“老規矩,報酬我會打在你的卡上,接下來沒你的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如夢緊緊盯著秦天朗,水一樣的眼睛裏忽然盛起了明亮的光澤,就像鏡湖陡然間驚起了漣漪,不過隨即漣漪消散,如夢笑了笑,用柔媚的聲音對秦天朗說道。
“真是一個狠心的人,這麼快就趕人家走了。”她瞥了瞥旁邊隔壁緊閉的房門,爾後用幽怨的眼神望著秦天朗。
其“楚楚可憐”的眼神昭示著某種暗示。
秦天朗一把抓起床邊的衣裳,丟在如夢的手中,笑道:“如夢,收起你那副狐狸一樣的誘惑姿態。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
“你和我是一類人,眼中都隻有錢,所以我們在一起並不合適,隻能做有合作關係的夥伴。一旦脫離夥伴的底線,恐怕你我連朋友都沒的做。”秦天朗笑了笑,聲音平淡無波。
“那那個小丫頭呢?”如夢收斂了臉上柔媚的表情,指了指躲在房間裏的顧盼爾。
“她和你有很大的不同,有些東西你並不具備有,而恰巧我喜歡的就是那類東西。”秦天朗淡淡地道。
在沒有找到顧盼爾之前,如夢是他最佳的合作夥伴,一個勾引富婆,一個勾引富豪,兩人合作親密無間。
不過雖然如夢像妖精一樣勾人,甚至有時的的確確讓秦天朗動心,但秦天朗很清楚,他並不愛如夢。
哪怕是偶爾升起的強烈占有如夢的念頭,那也隻是男人特有的雄性荷爾蒙在作怪,並不是愛情。
而如夢對他的一絲絲隱晦的暗示,他心知肚明,卻一直裝傻充愣。
他知道一旦突破這個底線,他和如夢便連朋友都沒法做。
一抹失望在如夢眼中一閃而逝,不過她很好地掩飾了這份情緒,她甩了甩頭,接過秦天朗遞過來的衣服,並沒有回避秦天朗,當著他的麵,一件件地穿了上去。
她揚起下巴,再度對秦天朗露出狐媚的笑容:“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天朗抬起頭,對如夢報以燦爛一笑。
如夢走後,秦天朗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家齊,原本笑吟吟的目光陡然變得深沉冰冷。
他拉起丟在一旁的被子,將渾身赤果的周家齊蓋好,然後小心地將攝影機放好,忙完這一切,他才走到顧盼爾的房間。
“盼爾……”他敲了敲門。
門小聲地打開了,露出了顧盼爾的腦袋,焦急略帶一絲膽怯的目光並沒有首先望向秦天朗,而是朝另一側的周家齊望去。
“天朗,你……沒對他怎麼樣吧?”顧盼爾小心惴惴地問道。
見顧盼爾如此關心一個陌生人,秦天朗眸中快速閃過一絲不悅,但他也能理解,天生善良的她一定是充滿了愧疚感,所以才會如此,便也理解了不少。
“沒事,隻不過是一些肢體上的接觸,如夢也有如夢的底線,她是不會突破這些的。怎麼,你不信?”他看到兀自一臉擔憂的顧盼爾,便揚了揚存放攝影機的包裹,露出一絲壞笑。
“你不相信的話,要不放給你看?”
顧盼爾的臉立刻紅了起來,連忙搖頭:“還是算了,我相信你。不過天朗,答應我,做完這一次,我們就收手,我再也不要過這種心驚膽戰的生活了。”
雖然秦天朗給予的生活足夠富裕,但顧盼爾每時每刻無不在為秦天朗擔心,她生怕那些被秦天朗敲詐過的富婆惱羞成怒,要知道她們都是在M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是有人撕下臉對付秦天朗,絕不是她和秦天朗能夠應付的。
讓顧盼爾度日如年的,不僅僅是沒有安全感,還有一種強烈,無法掩去的內疚感,因此,她再也不想重複這種生活。隻要和秦天朗遠離M市,遠離這一切!
“隻要這次順利,我就帶你離開M城。”秦天朗點點頭,上前擁住顧盼爾,一臉認真的說。
以周家齊的家世,狠狠敲詐他一筆,足夠讓他和顧盼爾生活好幾世了,自然就不需拋頭露麵,做那些敲詐的勾當了。
顧盼爾偎依在秦天朗的懷裏,感受著溫暖、寬厚的懷抱,心中的不安在秦天朗的安撫下,終於消散無蹤,此刻,她的腦海裏,正勾勒著她與秦天朗美好的將來。
而秦天朗,一邊擁著顧盼爾,一邊朝裏麵的臥室緩緩移動,移動中,溫潤的唇覆在顧盼爾的嘴上,渾厚的氣息幾欲將顧盼爾迷醉。
顧盼爾就像一條隨波而動的小舟,全身的力氣仿佛冬日的冰雪一般,被秦天朗一下子融化了。
全身如水,任由秦天朗抱著,一步一步朝小房間走去,她的雙耳隻聽到了緊緊想貼的心髒跳動聲。
隻是,當顧盼爾的視線即將離開外麵的主房間時,偶爾瞥過的目光驀然落在了昏迷的周家齊身上,嬌軀猛然一顫。
縈繞全身的酥軟感,立刻消失不見,一股強烈的內疚感從顧盼爾心頭升起,掩過了適才被秦天朗挑逗起的晴欲。
對不起,周家齊,對不起。
顧盼爾嘴唇翕動,發出的聲音,卻隻有她自己知道。
朝陽暖暖地投射在酒店的窗戶上,窗簾沒有拉上,和煦的陽光透進來,照在大臥室的一張大床上,而周家奕正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屍。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他動了一下,又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張開眼睛,立即便被窗外強烈的陽光晃住,不由眯起了雙眼。
周家齊眯著眼睛,過了好久終於適應了明亮的光線,當看到四周陌生的環境時,他不由自言自語:“這是在哪裏呢?”
他努力地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頭卻像被斧頭劈開了一般,頭疼的厲害,他想從床上坐起來,可是一用力,四肢卻軟綿綿的,仿佛已經脫離了身體。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他雙手支撐著柔軟的床,強迫自己坐了起來,結果覆在身上的被子輕輕滑落而下,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半件衣物。
“不可能……”
周家齊臉色一變,他睡覺一般都要穿上睡袍,可沒有光著上身的習慣。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掀開被子,當確認全身都沒有穿一件衣物時,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度難堪。
一絲不安的感覺迅速劃過心頭。
他想起昨天奇怪的夢,奇怪的夢境裏,他好像和一個麵目看不清楚的女子,纏綿悱惻……他以為這隻是一個春夢,可是現在看來……
事情有些複雜……疼痛的腦海裏,終於回憶起秋葉酒吧裏的一點一滴,他記得從秋葉酒店裏喝醉酒出來的時候,陪伴在一起的,還有那個乖巧的酒店女侍者。
該不會和那個女侍者吧……
想到這,周家齊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深知自己的個性,絕不是那種酒後就會性情放浪的公子哥,他絕技不會做出這種事。
或許,那個女侍者安排好自己後,便回自己的家了。周家齊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暗示,臉色終於好了點。
不再糾結昨日難堪的一幕,周家齊甩甩頭,迅速地穿好衣服,順手翻了翻衣兜裏的錢包,發現裏麵的現金和金卡,沒有動過的痕跡。
看來那丫頭人品不錯。他把錢包放回兜裏,想要到浴室去洗漱。就在這時,身旁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周家齊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號碼是陌生的,略一猶豫,他還是接通了。
“喂?哪位?”
電話的另一端始終安靜,但卻有一股重重的呼吸聲。
“喂?”周家齊皺皺眉,再度問道。
對方仍然不答,也沒有掛斷的跡象,看起來,倒像是在故意騷擾她。
周家奕有些不耐煩,剛要把電話掛斷,忽然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陰冷的聲音。
“周先生,昨晚過的愉快嗎?”聲音低沉渾厚,卻帶著一股神秘莫測的味道。
昨晚?他的腦海裏不由又浮起一些不堪的畫麵。
“你是誰?”周家齊沉聲問,一種茫然的情緒在他心頭擴散開來。
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經曆幾番的大風大浪,卻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詭異的特別,讓他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先生昨晚過的愉不愉快,不過聽周先生的口氣,顯然是沒盡興?不過沒關係,周先生可以翻一下床邊的抽屜,裏麵有一張光盤,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或者對著畫麵回憶一下,你會有更新的感受。”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