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停止了在孩子臉上的亂吻,嘻嘻笑道:“都一天了,我還沒見孩子呢,這有什麼啊,再說了也沒人看見。”說著也想到剛才自己瘋瘋癲癲的,又大笑起來,“一天……時間夠長的了,我都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了呢。”說完這句才想起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於是一本正經地問,“媽,他有沒有給你使性子,有沒有哭鬧,好帶嗎?”
“比你在的時候乖多了。”白慧珠說完,突然笑了,“當然,他哭了我有辦法治他啊,你不在家,我可以……打他。”說完,用手遮了一下嘴巴,猶自偷笑起來。
母女間就孩子的事情開著愉快的玩笑,氣氛熱烈而活躍。
白梅故意大驚:“啊,我的寶寶,遭到虐待了呀。快,媽媽看看,看看我寶貝哪兒有傷?”說著話,把孩子翻過身,讓孩子的屁股暴露在她的眼前,用手摸了摸笑道,“不要緊的,沒有被虐待。”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能夠改變女人的是男人,那麼能夠讓女人忘記痛苦的就是孩子了。
自從有了孩子,她對莊嚴的思念就被對孩子的關注所代替。盡管她還是想他,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但看到孩子的時候,覺得孩子就是他的一部分,想到把愛給孩子就是給他,心裏還是獲得很大的安慰。
所以,她把所有心思都傾注在孩子身上,孩子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孩子成了她的一切。
白慧珠看到這種情形將會沒完沒了地持續下去,趕緊說:“你們別鬧了好不好,該吃飯了,一會兒菜該不好吃了。”
莊慧祥默默地看著淩誌英收拾行李,實在忍不住了才說:“你……還是別去了好不好?”
淩誌英停下了動作:“我為什麼不去?你有什麼理由不讓我去?”說著又低頭整理,“我說過了,老早之前就說過,孩子由我帶。”
莊慧祥深深地歎息,眼底的悲哀就像海一樣深:“我說……你這個……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嚴兒在什麼都好說,現在嚴兒不知道到哪兒去了,你說你去要孩子,這……合適嗎?算了,我們不去了好不好?”他說的很慢,溫言軟語地央告,“誌英,嚴兒現在又不在家,情況和以前不一樣,你說白梅……她會把孩子讓你帶回來養嗎?就算那時說過這事,可此一時彼一時,不一樣了。我看……還是算了。”
淩誌英慢慢搖搖頭:“我不管這個,現在,兒子不回來,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找不到兒子就連孫子都不要吧?不管怎麼說,我要這個孩子。”
“孩子我們當然要了,白梅給孩子起的名字不是用了我們莊家的姓氏了嗎?孩子是我們莊家的,我們怎麼會不要孩子呢。隻是,我說的是嚴兒現在不在了,情況不一樣,我們那樣做不妥當,不好。”
都兩天了,莊慧祥一直無法說服執意要去北京的妻子。他心裏很明白白梅不會把孩子給她。雖然當初說過白梅生了孩子送回老家撫養的,可那時是莊嚴在的時候,現在……還有理由嗎?當然,白梅覺得她帶孩子很困難,願意讓淩誌英帶回來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可……白梅就算帶著孩子很困難,她會那樣做嗎?她肯嗎?
“我給梅梅打個電話,你放心,到了北京我會見機行事,不用你管。”淩誌英說完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