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難過,連續多日莊嚴連個笑臉都沒有給她,那副把她拒之千裏的冷漠讓她氣極卻無可奈何。她知道他有了家室,可她是把一切都給了他的,難道她的付出就是為了他對她的冷若冰霜?她不甘心,她希望在以後他能夠為她負責,所以她極力小心翼翼去討好他,可每次都是軟釘子,氣的她連情緒都無法控製,昨天把給病人的藥品都弄錯了,要不是細心的病人看到不對提了出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陶心如越想越氣,打定主意今天要和莊嚴好好說說清楚。
就在白梅漸漸支撐不住的時候,陶心如走了過來。白梅的目光落在陶心如的臉上,突然間心跳加快,她是白梅看到的第一個女子,她知道她是醫院裏的人,那麼她……肯定知道莊嚴去了哪兒。
“心如……”白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陶心如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即將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抬眼向發聲處看去,意外的、毫無征兆的,白梅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的心裏一凜,忙笑道:“嫂子怎麼會在這裏?有……有事嗎?”
“心如,我……找莊嚴,你看到他了嗎?”
白梅失神的目光直白地盯著陶心如,陶心如暗暗心驚,整個人明顯地抖了一下:難道莊嚴和她之間的事情白梅察覺了,是來找她興師問罪的嗎?她的臉上一下子失色,磕磕巴巴地說:“找……找莊嚴?”
“是的,莊嚴從家裏出來了,我找他。”白梅不加掩飾陳述了這個事實後,又滿懷期待地說:“你和他一個單位,你知道他去了哪兒嗎?”
她想陶心如和莊嚴是一個單位上班,而且兩個人又是朋友,說不定陶心如真的知道。因為急切,因為期待,所以她根本看不出陶心如的失態,隻是用盡全力期待陶心如給她一個讓她高興讓她踏實的回答。
陶心如如墜雲霧,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更不知道白梅的意思,愣愣地看著白梅,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白梅十分著急:“莊嚴是不是還沒有來上班,你看到他了嗎?”
看著白梅幾乎瘋狂的表情,陶心如慢慢恢複了意識,——她是來尋找莊嚴的,不是來和她算賬的。明白了這個,陶心如的神色漸漸轉為正常,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微笑:“怎麼,莊嚴還沒有來嗎?我也是剛剛來,你知道我是剛剛來的,所以我沒有看到他啊。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心如,莊嚴出走了,他不見了,走了……”白梅用手捂住了臉。
陶心如猛然覺得猶如冷水澆頭,他……不見了?為什麼會不見?……出走?搶上一步,她伸手扶住白梅讓她重新坐下去:“怎麼了,你慢慢說好不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於振榮急匆匆走回來,老遠就看到了白梅身邊有一個女人,因為上次看望莊嚴的時候兩個人見過一次麵,所以他認出了她就是這個醫院的護士,莊嚴的同事。也許……她會知道莊嚴的下落,心裏想著於振榮的腳步更快。
“你好。”於振榮氣喘籲籲向陶心如開口。
陶心如正全神貫注於莊嚴的事情,沒注意被於振榮的這個招呼嚇的激靈一下,慌忙抬頭。於振榮看到,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我的聲音太大,嚇著你了。”
陶心如恢複平靜,搖搖頭說道:“沒事沒事,辛苦你了。”
“大家是朋友,應該的。哦,你有沒有看到莊嚴?”於振榮同樣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陶心如。
陶心如垂下了眼瞼,輕輕搖頭,她的這個動作讓於振榮的心裏泛起涼意。隨即,陶心如又開口:“也許……他是路上有事才來的晚了,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幾分鍾,我們等他。”
於振榮點點頭,把手裏的食盒遞給白梅:“你吃一點。”
白梅看了看,搖搖頭:“你還沒有吃吧,你吃,我……我吃不下。”
於振榮就像哄勸小孩子:“我已經吃過了,你吃一點。我們不是要找莊嚴的嘛,不吃飯沒有力氣,怎麼找他?你還是吃點,好不好?一會兒找到他了,你這個樣子他會不高興的,所以你還是吃點,聽話,吃一點。”
“就是,飯還是要吃的,不然身體怎麼受得了?別急,還有我呢,我幫你找他,他不來上班的話也會和領導請假,一會兒他要是不來我就去領導那兒問問情況。你先吃飯。”陶心如也溫和地說道。
眼看醫院裏的人越來越多,白梅的心緊張到極點,她希望莊嚴趕快出現,又想到莊嚴要是看到她的樣子說不定又要難過,,隻好接住了食盒,目光中露出交換條件的懇求:“心如,我吃,麻煩你幫我找莊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