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嵐大陸,戰魂為尊,若想要成為武者,唯有覺醒自身戰魂。通過戰魂,能溝通天地,吸納靈氣,進行修行。
戰魂的種繁多,五八門,數不勝數,其中分為了天、地、玄、黃四大等級,個等級,劃分十品。
若是戰魂等級高,那麼修煉的度、能力與潛力則,未來成就者的希望也就大。
此時的東玄域,與隔絕已久,三分天下,而我們的故事,就從東玄域一個小城旁開始了。
蘇錢躺在床上,感著身下軟軟的床墊,隱約能從枕頭上嗅到宛如蘭的新體香。
這是一間家陳設都頗為精致的單人臥室,以蘇錢的眼力,他能很輕易地分辨出床櫃的木材乃是自葉山的青櫻木,這種樹的木材雖然比不得傳統的黃梨或是紫檀來的貴重,但卻另有寧神的好處,早年間在木工行裏也頗為搶手。
隻不過這幾年已經見得少了。
倒不是因為亂砍亂伐,而是十年前,一個李子衣的女人上了葉山,以一手“奇門八綻”創立宗門“葉庭”,如位大國戰魂司宗門乙秩十四位,在河這一郡之內儼然已是龐然大物,也由此,這滿山青櫻自然就成了葉庭的門中物,哪還有不要命的敢來砍樹?
換而言之,如能用得起這許多青櫻木來家的,肯定非富貴,但如果是豪門,又何必非要拘泥於青櫻,黃梨紫檀固然貴,但那也隻是對尋常姓來說,這些有錢人家該不會在意這點銀錢是。
蘇錢眨了眨渾身上下唯一能動的眼睛,得出結論——老子怕不是就在葉山上!
這還不是無端猜想,眾所,葉庭絕學“奇門八綻”對敵一,但醫傷病卻有奇效,自從李子衣廣門徒以來,葉庭便以“醫者仁心,出懸壺”聞洛水州,年兩次組織弟子下山巡診,不論身份高不分文,洛水姓但見綠袖白衣無不滿心恭敬,那聲是極好的。
而聯想到自己昏迷的時間地點,八成還是讓哪個缺心眼的葉庭弟子給撿來了。
不是我說,兄弟,你撿屍就撿屍吧,畢竟帥成我這樣,心動也是很正常的,可你不能撿來了,看人暈著就瞎特麼落針啊!
你的認得穴位嗎?你這樣亂紮你師傅道嗎?還是說這套紮的人連雞兒都動不了的魂鬼針灸術就是你師傅的?尊師哪位,方便問一下祖墳的位置嗎?
不管是出於麼目的,當蘇錢隻能動眼皮的時候,他都會自動地把這歸到綁架事裏,雖然他窮的一批的同時還莫得親人,但考慮到對方覬覦自己色的可能,他還是執著地想要逃出去。
他有一個想法。
如果這裏是葉山,那麼從窗外透進來的陽角度,不難分辨出此時應該已經快要下午了,尋常宗門的操課時間為下午兩點到五點——李子衣能獨立起一支葉庭,實很有能力,但這個門派畢竟成立十年,大體的作息和規章肯定都是從戰魂司抄了現成的——五點到點之間是弟子們用餐休息的時間,這之後一會有夜課,到點左右他們能結束一天的修業,洗漱睡覺。
按照自己蘇醒的時間來判斷,這“綁匪”應該快下課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逃脫的好時機,但等到點之後,等“綁匪”去上“晚自習”,那時候夜黑風高,正適合開溜!
心裏剛拿定注意,屋外便就響起了厚重的鍾聲,蘇錢所料不差,下午的操課正好結束。
想來那“綁匪”應該也快來了,蘇錢索性閉上了眼睛,體內戰魂力在經脈裏走了兩圈之後,全都鑽進了機械戰魂身體裏裝死,不是實力精的大師,很難看出他是否裝睡。
果然,沒過多久,屋外便響起了一陣腳聲,隨之一起的,還有一串脆的鈴鐺聲響,但漸漸走了,那人的腳卻來輕緩,應是飾物的那串鈴鐺也握進了手心,這一副模樣,似乎是怕吵擾了屋裏的人。
推開門,風入屋,焚著香餅的爐煙輕輕散去,蘇錢雖未睜眼,卻在氣中嗅到了一股如蘭新香——和枕頭上的氣味非常相似,實是這裏的主人沒錯。
然後他就聽到一個像是生怕吵醒自己一樣的,非常詭異的,壓了嗓門的呼喚:“喂……你醒了嗎……醒了嗎……喂……”
是個女人,蘇錢不為所動,繼續裝死。
那人發現蘇錢沒有反應,於是又慢吞吞地湊到床邊上,繼續壓了聲音:“你醒沒醒呀……醒沒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