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魔司的了了道士看起來就像個形容枯槁的老人,一頭花白雜亂的頭發,但是一身道袍打理的倒是整齊。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用陰氣感應的時候,隻是一團微弱白光,甚至還不如普通人。但是許安卻能感受到他的眉心處有一團精純的能量,甚至讓他....有些心動?
以及了了道士從見麵起就背在背後,即使坐臥都不離身的黝黑竹筒中,他感受到了一股他熟悉至極的氣息——陰氣。
啪啪啪!
輕輕的扣門聲頓時打斷了許安的思索。
許安眯起眼睛,淡淡白翳一閃而過,門外是一團微弱的白色光團。
雖然普通人對他已經構不成威脅,但萬事還是謹慎些好。
掀開門後的木鎖、橫杆,一個形容有些枯槁的老道人探進頭來,咧嘴對著許安一樂。
許安:???
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正是了了道士。
“長安道友...”嘴上說著,了了道士依舊背著自己半人高的黝黑竹筒,提著一個小紅木盒走了進來。
長安是許安在劉嵇問他怎麼稱呼時給自己起的道號,目的及其樸實,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長安。
“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寒暄一陣,了了道士把手中提著的紅木盒遞給了許安,也不說來是為何,隻是左一句右一句的搭著話。
許安看著麵前的小紅木盒有些猶豫,他與了了道士非親非故,就是方才在縣衙中成了個點頭之交,怎麼還登門拜訪。
“嘿嘿,一點點靈茶,鎮魔司配發的小玩意。”
“道長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倘若貧道能幫到的便盡力幫。”
盡力盡力,太難的可就沒辦法了,他也確實想要結交結交了了道士這種體製內的修行人。
了了道士心裏明明有事要說,確偏偏不吭聲,隻是來回墨跡,墨跡的許安都替他著急。
“嘿嘿”了了道士得逞般的一笑。
“老道江湖混跡了大半輩子,一眼就看出,長安道友是個有本事的人。”
“沒本事,道長請回吧。”
許安頓時警惕起來,雖然自己的閱曆算不得高,但總歸知道,當麵抬高他準沒好事。
“嗬哈哈”了了道士尷尬一笑,捋捋雜亂的胡子。
“貧道在唐府添了個供奉的職位,長安道友你想必也看見唐府張貼的榜文了,唐家的少爺沾了點不幹淨的東西...”
三言兩語,了了道士把事情大概講了清楚。
唐府唐家是青山縣城大名鼎鼎的豪奢大戶,說是青山縣半邊天也不為過,黑白兩道,甚至鎮魔司人都有涉獵,就如了了道士就在唐家掛名了個供奉,賺些外快。
但唐老爺不知怎得,一直沒有子嗣,直到快五十歲,才老來得子,生出了唐家少爺唐縱橫一個獨苗。
諾大的家業有了繼承人,這唐少爺從小到大完全就是萬般寵愛於一身,予取予求。
縱橫...許安嘴裏嚼著這兩個字,真霸氣!一聽就不是一般人嘿。
不光名字霸氣,這唐少爺幹出的事情也霸氣。
半個月前唐少爺唐縱橫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去城外遊玩,結果一去不歸,整個唐府都炸了鍋,三天後才有人在荒山上尋到了唐縱橫大少爺,衣衫不整,麵色蒼白的昏迷躺在荒草裏,幾個狐朋狗友也無一幸免。
整個青山縣有名的郎中大夫,甚至臨縣名醫都請了過來,全都無計可施,唐少爺還是眼窩漆黑凹陷,一幅陽氣虧空的樣子昏迷不醒,身體越來越虛弱,眼瞅著就快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