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一個年輕人咽了口唾沫,看著兩百多人站在大廳裏,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也不說話,也不出聲,怪驚悚的。
那些人前麵是一個拿著一把怪異槍的人,似笑非笑看著自己,那模樣真欠揍,好想打他一頓。
靠牆站的人:支持你去。
“來賭?”蘇林問道。
這年輕人看起來也是個富家子弟,油光滿麵,頭發還特地梳過,打了油一樣,是一個飄逸且堅挺的發型。腰間鼓鼓的,這是腰纏萬貫嗎?
“嗯。”年輕人點頭。
雖然心裏想著打一頓蘇林,但麵對現場這詭異的氣氛,還是不要作死的好,雖然他爹是軍閥,但自己可是偷跑出來的,沒帶人。
“我來和你賭怎麼樣?”蘇林說道。
“你?”年輕人打量一眼他,“我玩得很大。”
“沒事,我玩得也很大。”
將信將疑,年輕人從心的上了賭桌,沒有反抗。
蘇林做莊,站在本是那尖嘴猴腮那人原來的位置,拿起骰子和骰盅把玩了幾下,做了個請的姿勢。
靠牆站一排的人歎息,已經有了預感,唉,又一個人要被坑了。
隻是他們不敢多言,隻能偷偷摸摸的打量他們的對局。
蘇林也不在意他們的小動作,而是將目光看向年輕人。
這年輕人有些古怪,他身上有陰氣,似乎有鬼在他身邊,但又沒有看見,奇怪的很。
“你下注。”蘇林說道。
“你是賭坊的人?”年輕人問了一句。
“現在它就是我的了。”
年輕人沒有聽懂,難道這是新來的賭坊東家?他也是這裏的常客了,前幾天輸了不少,昨天去找了個神神叨叨的人要了個方法,今天就一定要贏回來。
不然,後果會十分嚴重。
他那天癮來了,就把他爹給他擴充軍隊的錢拿來賭,結果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就輸光了。當時真的是收不住手,沒辦法,賭徒一上桌,怎麼能輸著下去。
這賭坊也是缺心眼,就不能讓自己贏一次嗎?
自己這可是軍費,要是被自己家裏那暴脾氣的爹知道了,保不準會直接滅了這賭坊。
但他不敢回家告訴,因為那時他一定會被吊在樹上抽,皮開肉綻的那種,幾個月下不了床的那種。說不定鞭子上還會加上鹽巴辣椒水什麼的。
所以說,他現在就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輸掉的都贏回來,甚至還要收一些“存放”的利息。
將自己從朋友那裏借來的錢都拿出來,一共一萬塊,明天還回去,甚至要翻一倍還。
真是狐朋狗友。他在心裏想道。
“你倒是快下注,在那發呆,想什麼這麼入迷?”蘇林在那催促。
這年輕人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就愣神了。
“好,好,這就下注。”他連忙回應。
他是一個賭鬼。
這賭鬼上了桌,就要被迷住。年輕人就是如此,眼睛溜溜的盯著下注的地方想了想,拿出兩百塊,壓住大和小。
這叫“開局必中”,兩個都壓下來必定會中一個,開局嘛,討一個好彩頭。
年輕人,有想法。
蘇林將骰盅搖晃五六秒,放下,打開,二二五,九點,小。
“繼續。”
第二局,年輕人下注兩百在小上麵,這次蘇林明顯感覺到,周圍的陰氣變得更重了,他甚至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息在影響骰子。
仔細看去,是年輕人脖子上戴著的玉石項鏈,偏向於女性化。有一個沒有十指且沒了眼睛的女鬼被困在裏麵,它伸出無指的手,在影響著骰子點數。
晃動骰盅,蘇林啪的一下將其定在桌子上,但那鬼手竟然想要穿入裏麵,它掏了掏,戳了戳,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當然別人也不會看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