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順著他們跪著的方向看去時,轎簾突然被拉開。
還沒等我看清拉開轎簾的是誰時,我之前掀起的紅蓋頭突然自己落了下來,遮住了我的視線。
隔著厚重的紅蓋頭,我什麼都看不清,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沒有任何溫度得手覆住,被他牽著向未知的方向走去。
詭異的是我明知繼續走下去會有危險,但身體卻與意識做著相反的動作。
周圍很靜,靜到我隻聽得見腳上木製繡花鞋發出的噔噔聲。
這聲音無疑讓我更加害怕了。
就在我心裏害怕驚恐之極,繡花鞋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我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停住了。
“娘子,我們拜堂吧!”隨著這道聲音突兀的響起,原本寂靜的四周竟響起隻有死人時才會吹奏的喪樂。
在一片刺耳的喪樂聲中,我與牽著我的“人”拜了堂,就像是所有幸福出嫁的新娘一樣我嘴角掛著甜蜜的笑,心裏卻越來越害怕,我發現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製。
就在我害怕之際,我感覺身子一旋,被一具冰冷的身子壓到了床上。
周圍沒有燈,我什麼都看不清,隻感覺黑暗中,有一雙手,解開了我的衣服,一路下滑,直到……
那雙手沒有半點溫度,就像是死人的手,我驚恐的想要逃離,身子卻一動不能動。
直到下身撕裂般的痛傳來,我兩眼一翻瞬間疼的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我爸的聲音有些猶豫:“雅兒,我們這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雅兒是我姐的小名,一聽我爸這麼說,我姐聲音立馬尖銳起來:“爸,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打算讓我去給那死人做老婆,守一輩子活寡?別忘了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守活寡?還有什麼給死人做老婆?我越聽越是迷糊。
我想要開口問他們什麼意思,但嗓子就像是被膠黏住一樣,根本開不了口。
就在這時我爸的聲音再次響起:“雅兒,你是我親生女兒,我當然舍不得你去給死人做老婆,隻是可憐了寶兒!”
見他這麼說,我姐立馬尖銳道:“爸,她有什麼好可憐的?您養了她18年,替我嫁給那死人怎麼了?再說了您不也看到了嘛,她這不好好的活著嗎?那神婆都說了,嫁死人,除了一輩子不能再嫁之外,沒什麼別的,而且她隻要乖巧聽話,把下麵那位爺兒伺候高興了,說不定還能多多保佑咱們呢!”
我就算是再傻一聽她這麼說,再加上聯想到昨天的場景也明白了。
感情那根本不是什麼替姐姐走婚禮儀式,根本就是替她嫁給死人。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我爸的聲音又滿是愧疚的響起:“雅兒,雖然寶兒現在沒出啥問題,可那陰人喜怒無常,我聽說隔壁村子,就有一活人嫁陰人的事,那姑娘跟寶兒差不多,但沒幾天就傳出受不了折磨自殺了,我怕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