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說不定你師兄也不想讓你內疚,不然不會救你了,對吧?”楊元懷摸摸千花的頭頂,安慰道:“你先回去吧,我不會讓你師兄出事的。”

有了楊元懷的保證,千花含著淚笑了笑,點點頭,便離去了。

那些士兵聽到這些話,也隻是悶在了心裏,依舊警惕地看著下麵的陳湛。

“咦,小姑娘怎麼走了?”陳湛悶聲道。

“她走不走跟你有何幹係?”楊元懷大喊,轉身向下走去,來到城門前,示意士兵開門。

古老沉重的城門隨著士兵們的齊心協力緩慢地開了一條縫,僅供一人出入。

楊元懷手拿四尺四的玄鐵劍,騎著一匹黑色白蹄的汗血寶馬,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的絡腮胡子,眼大如牛,氣息沉穩,淩冽的眉毛高高翹起,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有勇有謀之人!

楊元懷跟陳湛都用目光相互對視著,就連空氣中隱隱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音,第一次交手就這麼開始了。

風沙揚起,冷風呼呼地猛吹,麵對麵不足三丈的距離,讓兩人更是嚴陣以待。

“那個小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陳湛首先開了口,楊元懷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也回了陳湛,“身體不舒服,內人就先回去了,多謝陳湛先鋒的問候,本將軍代替內人謝謝你了。”說完,一抱拳就算是謝意。

陳湛聽完,也隻是張開嘴笑了,沒有一絲聲音,肚子也未有任何聲音,感覺就像是無聲的笑容,事實上也是如此。

“她……很像她。”陳湛好半晌才說出口,楊元懷瞪大了眼,又恢複了原樣,果然……還是猜出了麼?猜出又如何,這輩子都是我的!說完,楊元懷緩緩抬起拿著玄鐵劍的手,指著陳湛冷聲道:“不管你說的是誰,現在這裏是戰場,談不得一絲兒女情懷!”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陳湛晃了晃手裏的長槍,鮮豔的紅纓隨風飄揚,銳利的槍頭在上麵閃發著冷冷的光芒,讓人看了不自覺就想到如果刺在自己身上是一種多疼的痛苦。

“姓楊,名元懷。”說完,楊元懷便猛地夾著馬肚子,駕起胯下的汗血寶馬衝了過去,就是一橫掃,夾雜著冷意讓人心寒。

陳湛也隻是抿唇一笑,眼裏閃過一絲其他,豎著自己的長槍擋住了這一招攻擊,猛地一用力,震開了這一擊橫掃,動作快如閃電,直接砸了下來,目標是楊元懷的腦袋!

楊元懷也是冷靜,那長槍砸了下來,用著自己的玄鐵劍擋住攻擊,但是想揮開這一砸下來的長槍卻是難如登山,因為陳湛這一砸,使用了內力,讓輕巧的長槍頓時重如山,手臂也傳來一陣陣吃力的顫抖。

楊元懷一咬牙,從丹田調出三成內力,揮開了長槍,起身一個旋轉踢就是奔著照麵過去,陳湛也是一個跳躍起身,楊元懷的一踢落空,抬頭看起,陳湛已經調整好了長槍的姿勢,直直刺了下來!

一個後翻,從陳湛的馬上回到自己的馬上,看著陳湛那擋不住的攻勢將自己的戰馬給刺死了。

馬兒哀鳴一聲,從背上噴射一股鮮紅的鮮血,星星點點的猩紅落在了陳湛的身上,對自己的戰馬是一點憐惜都沒有,難怪當年怎麼會為千花殺掉那幾人呢!果然是個冷血的!

楊元懷見一招不行,又開始第二招,因為陳湛的馬被自己殺死了,楊元懷也隻能飛身下馬,與陳湛對打起來,武器的摩擦造成了點點火花的迸射,兩人的眼裏皆是凶狠與霸氣,一招又一招的狠辣無情,兩人打得是難分難舍。

忽然,陳湛身後的士兵們開始為陳湛呐喊起來,“先鋒出手——必拿人頭——”

聽到這樣的呐喊,陳湛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招式忽然發力,將楊元懷給刺了開來,警惕的楊元懷是一個後腿,躲過了這一攻擊,喘著氣,一瞬間,場上安靜不已。

“呼——呼——”楊元懷跟陳湛都分別喘息,恢複自己的體力,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又是一陣搏鬥,幾乎要刺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