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允透前往柳府的路上,一隊人馬也迎麵而來,雙方都堵在了路中間,馬夫勒住馬兒,看著眼前的騎著白馬的人,不卑不亢地說道,“不知閣下可否讓步?我家主子急著趕車。”
來人靜靜地看了馬車一眼,許久,才輕啟朱唇,“不知馬車裏是何許人也?可否讓在下見上一麵?來日方長也好一起玩耍。”祁允透聽著聲音,咬字有些僵硬,不是本國人?
“不知閣下貴姓?”馬夫的表現讓來人更來了興趣,一個下人都有這樣不卑不亢的氣質,那麼,他的主人,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燕南飛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鄙人姓燕,名南飛。”
燕!南!飛!北牧的太子!怎麼來雲羅國了?祁允透的心有些不安,張了嘴說了幾個字,馬夫便說道:“我家主子身體不適,改日再與燕公子見麵好了,燕公子請過。”
“先讓你們先過,你們是主我們是客,禮不可廢。”燕南飛振振有詞道。
“這……”馬夫遲疑了一會,祁允透見狀,便使用內力改變了聲音,“來者是客,不然是客人為主,燕公子還請快些過去的好。咳咳……”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過去了。”燕南飛夾了夾馬肚子,緩緩路過了馬車,此時,一陣風吹來,吹起了車簾,有些刺眼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燕南飛眯起眼睛定睛一看,卻隻見一片溫潤的嘴唇……
霎時,車簾就又恢複了原樣。
燕南飛挺著筆直的背部,沉思著馬車裏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祁允透有些心驚地撩起簾子看那背影,這個人……很危險!
“主子?”馬夫的聲音傳來,等著祁允透的吩咐,“沒事,走吧。”
馬夫聽到祁允透的吩咐,甩了一鞭子,馬兒啟程了。
就在馬車剛到柳府門口的時候,從裏麵一路小跑著出來一個女人,祁允透下車一看,擔心得立刻上前扶住祁秀珍,氣呼呼地就說她懷孕了也不注意雲雲之類的話,祁秀珍則是安安靜靜地聽著祁允透訓斥自己,臉上眼裏滿是笑意,透兒回來了,真好。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祁允透說了一大通的話,結果卻發現祁秀珍呆呆地望著自己,“是不是不想我回來?那我走了。”轉身作勢要走的樣子,祁秀珍才回神,緊緊抓住祁允透的手,可憐兮兮道,“你都回來了,還走了幹嘛?你不要我這個娘了嗎?你不要你弟弟了嗎?”那語氣,那表情,完完全全表達了祁允透是個不孝順的孩子一般。
“誰讓你無視我說的話,多大的人了,你還這樣跑出來,你還說我不要弟弟,剛剛萬一摔了怎麼辦?”祁允透厲聲厲色道,說得祁秀珍心裏一陣陣怕,嘟了嘟嘴,垂下眼簾,“還不是急著想見你麼……”
都說孕婦切忌大喜大悲的情緒,說著說著,祁秀珍就要落淚,祁允透一陣無奈,對柳毅甩了個眼神,讓他安撫他媳婦,柳毅摸摸鼻子,上前攬著祁秀珍的肩膀,輕柔道:“別難過了,透兒這不是沒走麼?傻站著幹嘛?透兒去了局周玩了那麼久,肯定累了,趕緊讓透兒進去啊。”
說完話,祁秀珍的雙眼亮出期許的眼神,“透兒,今晚就別回王府了。”
“恩。”祁允透不忍拂了祁秀珍的好意,點點頭,挽著祁秀珍的手就走了進去。
一進府,祁秀珍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吩咐這吩咐那的,這讓祁允透不得不佩服柳毅的調.教,哈哈,想到這,祁允透十分邪.惡地笑了,柳毅回頭一看,看到祁允透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心裏感覺毛毛的,不禁問道,“透兒,你該不會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吧?”
“我有那麼明顯嗎?”祁允透故作認真地挑眉,“居然被你知道了,好丟臉。”一臉挫敗的樣子,柳毅才真正無奈,“你個鬼機靈的,好啦,去陪你母親吧。”
“恩,知道。”祁允透點點頭,這幾天不見,是該好好陪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