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透輕車熟路地上了頂樓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在桌麵靜靜躺著的信封,上麵標了一個火狐狸的麵容的標誌。
打開信封,一眼下去,便放在燭火之上,看著信燃成灰燼。
“小主子,信裏頭怎麼說?”就在信燒掉的一盞茶時間後,門外響起了羅霄郎的聲音,“隻欠東風了。”祁允透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裏不知想著什麼計劃。
而站在門外的羅霄郎,聽到祁允透的‘隻欠東風’,便笑了,“我這就去辦。”施展輕功,下了樓,來到後院,解開綁著的韁繩,拉著馬兒從後門離開,上馬的動作一氣嗬成,便甩起鞭子駕著馬兒離開了,隻剩下踏踏踏的馬蹄聲在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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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當一大隊人馬出現在局周的門口的時候,門童溫文有禮地行了個禮,問候道,“各位客官,可是來度假的?局周有著天時地利的旅遊勝地,溫泉,美景,以及舒適的住處,靜候各位客官的佳音。”
吐字清晰,不像一般的小廝那樣,福公公揚著溫和的笑容,便輕聲道:“雲皇隻是微服私訪,小哥不要那麼客氣。”說完,就要打賞。
“既然如此,有請溫管家帶著雲老爺以及雲夫人等人請跟我來。”門童也毫不猶豫地收下打賞,領著身後的人走進了局周。
馬夫將韁繩交給了另一個門童的時候,跟著門童去了喂馬的馬廄。
雲皇大步地走著,跟在門童的身後,雙眼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眼裏閃過一絲危險,大理石柱矗立在那清澈的湖水之中,本該是有些微涼的秋季,在這根本沒有一絲秋天的感覺,反而帶著暖和的溫度,便開口問道:“小哥,不知道這裏的水可是從哪來到哪去的?”因為這片地區曾經出現洪澇,所以不得不小心一些。
“從後山來,到後山去。”門童的話讓雲皇頓時陷入了沉思,從後山來到後山去?難道是……“請問小哥,這水如何從這來道後山去?”
“那這就要問祁先生了。”門童的話讓雲皇更是訝異,祁先生?莫非是安貴的同門?想到這,雲皇可是兩眼大放光彩,如此有才華的人他怎麼可以放過!
“小哥,可否引薦一下?”雲皇示意了一下,福公公立刻又賞了些意思意思,門童仍是笑笑,“其實,祁先生也是當朝的一名官員,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這裏是登記處,要登記了之後才可以去住宿的地方,我先下去了。”門童將人帶到登記處,便離去了。
福公公上前隱晦地說出了名字,也出示了令牌,登記的人不但不驚慌,反而隻是說上頭有吩咐,若是皇室中人一律五折起步,這舉動讓雲皇稍微吃驚了一下。不等雲皇開口,身後的淑妃便開了口:“你知道你麵前的人是誰嗎?敢這樣子說話!讓你們的老板來見!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說完,雲皇的臉已經黑了下來,淑妃還不自知,六公主便扯了扯淑妃的衣袖,輕聲道:“父親臉都黑了……”
淑妃這才看向雲皇,果然,雲皇一臉的慍怒,淑妃立刻顫抖了起來,尷尬道:“我……我這不是……”
“夠了!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雲皇一揮袖子,轉身對登記的人就吩咐道:“派人領路吧,剩下的讓溫總管來告訴你們就好了。”
“是,雲老爺。”登記的人行了個禮,派了個女子去帶路,便仔細地聽著溫總管的話來登記入住的人。
結果算下來,總共是二十來人,還不包括隨行的丫鬟跟小太監!還好登記的人登記過比這個四十多人的隊伍都多的人數,不過也是暗暗在心裏說幾句而已,因為在局周這裏工作的人都是被訓練得很好的。
帶路的小廝一路領著身後的人來到他們所住的那幢樓前。
雲皇看著這幢樓,心裏不是滋味,本以為會跟別院一樣的風格,誰知道竟然隻是這六層小樓閣。看著這有些怪異卻又順眼的小樓閣,更好奇裏麵的擺設,便問前麵的小廝,“這樓閣是怎麼樣的?怎麼能起六層?”
“這是主子的事情,我們是不可以知道的。”小廝禮貌地回答,讓雲皇點點頭,也是,不然的話是沒辦法吸引客人的。
小廝開了門,便領了眾人進去,待他們進去後,已經是發出了驚呼聲。
就連雲皇都看呆了!
藍色的錦緞做的沙發,茶幾,藤椅,上二樓的石階,五間房,三樓,六間房,四樓,也是六間房,五樓還有一個陽台,六樓直接是閣樓。更美!
而且還有個秋千一樣的椅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對於祁允透來說,卻是普普通通二十一世紀的普通裝修。但對於這些人來說卻是新奇得不得了!
“真美……”比較經常寵愛的妃嬪都不自覺得讚歎,雲皇的心裏更是驚訝,這些……怎麼會想得出?那是一個怎樣的腦子?那可以算不是普通人的想法了吧?
“房間可以隨意使用,早晨的時候會有人將膳食端來,吃飯的地方在一樓的客廳裏;還有,尊敬的客人,樓閣裏的一切東西都不可以損壞,不然要按五倍的價錢來賠償。”小廝緩緩說道。
“五倍?那是多少錢?那我問一下,這個東西多少錢?是幹嗎用的?叫什麼名字?”紅鸞公主好奇道。“這叫沙發,可以供人休息的,價錢是二百兩黃金,五倍的價錢就是一千兩黃金。所以切不可損壞。”小廝麵帶微笑,說出的話卻讓剛剛不滿的淑妃又開了口:“這麼貴!你們怎麼不去搶?一千兩?還是黃金?你可知道你麵前的是誰?可是當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