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天敗了……”
天恒星中州大陸一座高山上,本盤膝閉目的老神念後緩緩睜開雙眼,在其身旁青年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走吧,胡長天落敗,天成宗亡矣。”
這老雖身若枯骨、氣若遊絲。昏沉雙目中卻有淩淩劍,蹣跚步履間盡是浩蕩之風。
人,是中州一,當天劍顏玟。
青年是他唯一的弟子顧長惜。一身劍骨天成,隨他修行十載,便入元嬰,又三年突破至中。如今已有他年輕時八成力。為中州年輕一輩之。
“倒可惜,傳聞他一生從未授徒。如便不能領其《天衍武》中的天衍劍訣了。”
顧長惜黯然搖頭。他身為下天劍,已然於同輩之中難逢敵手,為當翹楚。是於劍之中獨孤敗。年紀輕輕便頗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這讓其備孤寂。
聞言,老微微搖頭,複又一聲輕笑:“不必可惜,我天劍傳承遠勝天成宗天衍劍決。單論劍,已立足中州絕巔。便胡長天有弟子,也不可能在劍上超越。不過也確實可惜。到了胡長天這等元嬰圓滿之境,消邁一步,便是如我這般半步人。他不精修劍,進階要快過我等。假以時日成就人境界白日飛升也不無可能。”
就在師徒二人談話間,有自天外墜落而下。徑落在天成宗山門主峰上。
“出妖女!出仙府所得!念在我識數載的分上留天成宗!”
化作人,其中一人癱倒,衣衫襤褸竅溢血。顯然就是顏玟口中落敗的胡長天。
而說話之人,則是這圍剿天成宗的發起與領導——靈天聖地聖主伏於。
“嗬……”
刻的胡長天已是進氣少出氣多,若不時得到療怕神仙難救。
便如,他也未有饒之,是輕笑一聲:“我怎能以摯友之女換自己苟?仙府之行亦是緣分使然,我一無所獲。故不人、無所給。”
伏於與胡長天數年,自然他的脾性。聞言是沉默。良久,散出神念廣而告之:“天成宗勾結妖族為禍中州,掌胡長天藏匿妖女拒不認罪!今日後,天成宗將於天恒星除名!宗弟子,殺!”
霎時間,圍繞在天成宗山門外的宗弟子蜂擁殺至。天成宗內殺聲四起。
靈天聖地郭天、縹緲仙宗韓士傑、玄門李焱、羽化雲飛揚、王家王連啟、餘家餘、孫家孫玨和武家武霸天這八人為後生翹楚,人稱中州八子。除了顧長惜在內的極少數年輕一輩,八人當為中州絕巔。
在這八人帶領下,天成宗弟子如江河決堤般擊潰。就連天成宗自稱首席大師兄之人,也在兩三照麵間斬殺。
……
“便胡長天無徒,難天成宗之中就沒有其他驚豔後輩?”
本已算離去的天劍師徒顯然也感到了伏於的神念,半折返來觀摩這一場在中州已有數萬年未曾上演的滅宗之戰。
“不會,宗門家與我這般脈脈單傳之修不同。若掌無徒,其他支脈弟子才是會驚豔絕倫。因為如才會為自己這一脈爭到下掌之。以是便掌有徒,支脈精銳也不會如這般不堪一擊……”
顏玟到底老成,所見所聞也是遠超顧長惜,一眼便出其中端倪。
“怕中龍鳳已然散了出去,作為天成宗之種深埋中州,待有朝一日能開結了。”
……
許是因為自己這一方自詡義之師,中州八子心中無所憐憫,所過之處屍橫遍野。且有幾人出手辣,全然不似十八、歲少年人的行作風。
忽的顧長惜抬頭望,滿目見獵心喜。顏玟亦是好奇眺,隨灑然一笑:“天衍劍,碎星?來胡長天小子把整個中州修士都騙了!他這哪是沒有弟子?簡是了個寶貝弟子啊!哈!”
“《天衍武》,天衍為劍,武為拳。子竟已掌握天衍碎星之法,來劍力已然不淺。奇哉!妙哉。若有機會,二人當作過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