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色冷,蒼白的月透過窗紗灑在屋內的小桌上。桌子上淩亂的擺著幾個藥瓶。
少年赤裸著上身,左肩處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淤紫。他把幾個藥瓶輪觀察一番,最終挑出兩個紅色瓶塞的,拔開塞子將藥物倒在淤紫處,然後從衣擺撕下一條白開始包紮。
這過程似乎有些疼痛,隻見少年眉頭一直緊蹙,臉部肌肉也時不時抽動。
“這個餘景山小兔崽子下手還夠狠的啊,不就是比我多練了幾年武功嘛,天賦也不過如此”,他自言自語,語氣頗有不服。
他說著這話,眼神有些迷茫起來。
少年宋記,他來到這個已經三年了。三年前從21紀莫的進入了一個大唐荒平民家庭。而這個大唐與他記憶中的唐朝毫無關聯。
日子平淡的過了兩年,一年前家鄉遭遇敵國侵襲,族人喪難殆盡,隻有他和妹妹逃了出來。他們無家可歸,隻好去京都找父親昔日的好友餘家二爺餘嵐,但不幸的是,兄妹倆在途中就驚嚇奔逃的難民群衝散了。
包紮好淤傷,將一單薄的長褂套上,剛把藥瓶拾好在抽屜裏,宋記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宋記瞅了眼左肩,把衣襟理好,定人看不出麼異樣後,他大喊一聲“來了來了”,快走去將門開。
門前站的是位年紀約莫十歲的少女,一身緊束紅衣,頭發用蝴蝶蘇淺淺綰起,峨眉淡掃,不施粉黛,麵姣好。
餘淩青,餘嵐的掌上明珠。
“淩青姐,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啊”,宋記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好似剛剛睡醒。
“就裝了,你和我說你晚上是點著燈睡覺的”,餘淩青沒好氣的道。
宋記老臉一紅,暗道忘了這茬了。他側過身子讓餘淩青進房說。
剛一進屋,一股消腫藥味就撲進餘淩青的鼻孔,轉頭看著宋記道:“是不是景山哥欺負你了”。
宋記一聽這話普通貓踩了尾巴,跳腳說道:“他能欺負我?搞笑了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他是你哥的麵子上,我早就揍得他哭爹喊娘了”。
餘淩青道宋記好麵子,也不拆穿他,看他這副樣子,也應該沒麼大礙,心裏想著。
“我爹說,你武學天賦不錯,讓你勤加練習他給你的貫虹拳,練好了以後也沒人能夠欺負你的”,餘淩青看著宋記認的道。
“替我謝謝嵐叔,我一直練的很認”,說著雙腿一岔,手臂彎起,向餘淩青顯示起自己的肌肉,不過他卻忘了自己左臂有傷的事了,肌肉猛的一緊,立馬倒吸一口涼氣。
餘淩青“噗嗤”一笑。
又說了些閑話後,餘淩青起身離開,走前又叮囑宋記幾句,讓他心練武,不要去惹餘景山,而宋記誓旦旦的作出。
翌日
在餘府後院一個不大的柴房前,一個少年正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劈裏啪啦,一木柴四分五裂。
這少年正是宋記。他借居在餘府,雖說餘嵐沒有讓他幹活,但以他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白吃人的,所以主動提出來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