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道:
“不要看著我,連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杜爾雨道:
“如果他敢拔刀,隻不過證明他‘敢’而已。但我們仍然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請勿怪我羅嗦。”
連四淡淡道:
“講也沒用,我自己亦想知道‘為什麼’。”
杜爾雨道:
“將來問問冷見愁,他可能找得出理由原因。李大,我沒空陪你,這八個人交給你打發。”
李大道:
“我想先見識大江流劍法和連家拔刀決。如果有人阻止妨礙,我寧可逃走。因為我跑得比飛鴿還快,所以追得上我的人隻怕不多。”
連四大步行出亭外,來到草地與杜爾雨迎麵對峙。
杜爾雨一雙手藏在背後打個暗號。
頓時一個而大腮闊的佩刀大漢按刀厲聲道:
“吳不忍,你接得住我柴旋三刀,才有資格留下觀戲。”
杜爾雨輕笑一聲,問道:
“李大,柴旋的話你同意麼?”
吳不忍道:
“既然連你都問我,可見得我光會逃走也不行啦!叫他來吧。”
柴旋拿出長刀,手法以及刀上精芒泛閃都顯出此人造詣不同凡響。李大曾說過他們八人皆是高手,的明不錯。他們甚至高明得超過李大的估計。
柴旋挺刀一步步向吳不忍行去,氣勢堅決強大至為淩厲。單單如此凶悍之勢,對於如果膽力稍弱,隻怕很難站得住腳,多半會向後轉逃之大吉。
他經過連四時相距六七尺之遠。
連四卻象平時說話一樣,道:
“柴旋,看刀。”精芒掣閃映眼,天滅絕刀已經出鞘。
人人都看見他橫跨三步縮短雙方距離,才揮刀向柴旋劈
已經將近午時三刻了,派出去的人依然沒有找到杜爾。摘星樓上的三人各懷心事。魔頭最是沉不住氣,咆哮道:“我說國師大人,你一向料事如神,這回怎麼樣?你就認栽吧,早就知道你那個什麼蟲呀蠱呀的靠不住,沒想到這麼不濟,真氣死我了。”公孫飄雪一雙妙目緊盯著李大道:“我說鬱先生,你不會是唱的反間計吧?假裝跟我們一夥,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放跑那矮冬瓜,然後叫他出去搬兵報仇。”這兩人一唱一和,挖苦諷刺,甚至質疑,足足地發了一頓牢騷。李大根本沒有理會,仿佛是個置身事外的人,一直緊皺眉頭沉思著。公孫飄雪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倒是拿個主意呀,太陽都照到你頭頂上了。”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李大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地上的影子,已經縮成了一個圓點。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高明,真是高明。”魔頭道:“鬱國師,你不是失心瘋了吧,高明什麼,什麼高明?”李大道:“十四殿下躲在這摘星樓的地底下,正對著沙盤,所以無論雄蠱怎麼飛,都和他處在一條直線上,根本就離不開中心位置。”魔頭愣了會子神,也反應過來,道:“他媽的咧的,狗雜碎敢跟我玩花活兒,好,你不是想當老鼠嗎,老子給你來個煙烤耗子。桑傑何在?”桑傑身為金吾衛首領,早就在摘星樓下候旨,聽得傳喚,急忙回道:“卑職在,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魔頭叫道:“你多帶些人手,收集柴草,給我四周看看,地麵之上是否有人挖的洞,如果有,把柴草點燃,用煙把人給我熏出來。”桑傑大喝一聲:“得令。”說罷,召集人手忙活去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桑傑回來複命道:“陛下,柴草和人手都準備好了,隻是……”魔頭不耐煩道:“隻是什麼,你倒是說話呀。”桑傑道:“這摘星樓周圍不知道被什麼人挖了二十幾個洞,臣下實在是不知道往哪個洞口燒柴草,望陛下明示。”魔頭也傻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轉臉向李大望去,李大惱恨他剛才出言奚落,一轉頭,竟似沒事人似的哼起了小曲。這時就聽桑傑在樓下喊道:“什麼人?不可驚了聖駕,再往前來開弓放箭了。”一個聲音道:“慢來,桑傑頭領慢來,我是八世子。”魔頭心中疑慮,暗道:“這個家夥這時候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隻是主上新亡,我要籠絡人心,不可冷落了他。”想到這裏,開口道:“桑傑,叫他們上來。”程宏和韓玄一幹人等上了摘星樓。魔頭看了他們一眼,隻覺奇怪。程宏和韓玄兩人連同仆人一身的黃土,仿佛剛從地低下爬出來一般。於是問道:“八弟,九弟,你們這是怎麼搞的?”程宏興高采烈地道:“四哥哥,你就別假裝沉穩了,我們是來領賞的。”魔頭一下子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領賞?領什麼賞?”旁邊的韓玄急忙道:“你不是說誰先在摘星樓周圍挖二十個洞,找到神州大帝的地脈,就給獎勵嗎?還說可以與長公主共遊帝丘,一起遊玩兩天,兄弟們的手都酸了,就是為了……”“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抽在了韓玄的臉上,魔頭破口大罵道:“放屁,放屁,誰他媽告訴你的,哪有這麼回事?”韓玄也被打愣了,委屈道:“是矮冬瓜告訴我們的呀,難道你沒有宣旨?”魔頭更是惱怒,罵道:“一群豬腦袋,他是國家要犯,你們見了他就應該緝拿歸案,怎麼反倒聽了他的鬼話,去挖什麼洞,真是氣死我了。”程宏道:“要犯?你們不是一起剛吃完全羊酒席嗎?怎麼又打起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魔頭煩心道:“我那是穩軍計,你們怎麼……”氣的魔頭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給自己腦袋上來了一拳,沒想到居然歪打正著,連鬧龍冠也打歪了。程宏和韓玄想笑又不敢笑,捂著嘴,表情怪異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