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卻望著了那個空留下來的位置,不知道他等會到底會不會來呢?
此刻的夏小沫可是非常的想知道那個男人看到自己之後那錯愕的臉色!
“王爺……我們也過去坐吧。”
慕芷芯搖曳著自己的裙擺,嬌媚無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輕的說道。
那聲音,卻是如此的勾魂,仿佛……仿佛一陣酥軟的清風拂過人的身體。
很快,呼延皓月回過神,輕輕的點點頭,拉著她的小手入座了。
突然……他發現慕芷芯的臉色有些蒼白……這讓他的心裏也不明白了,很快的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隻見那邊端坐著蒼月蝶舞……
“蝶舞……”
激動不已的呼延皓月就這樣站了起來,脫口而出的叫了起來。
這不說話則已,當呼延皓月的聲音叫了出來,整個宴會廣場的人都傻眼了。
蝶舞?誰是蝶舞?
而原本因為蒼月延霆的報告,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宰相更是愣在了當場……
“蝶舞?皓兒,你說的蝶兒可是你的王妃?”
“是啊,朕可聽說你的王妃不是……休了嗎?”
這下,皇後和皇上也傻眼了,兩人對望了一眼,不理解的看著呼延皓月,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而夏小沫則是悠閑的吃著桌子上的夥食,似乎剛才她們說的東西與自己毫無關係。
木槿天則是有些不滿的瞪了呼延皓月一眼,爾後擔心的看著夏小沫。
“小娘子……別擔心,有我在。”
他不難發現,其實夏小沫的臉色雖然沒變化,可她的身體卻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這讓他的心裏如何能不擔心呢?
“知道啦,別老是小娘子,小心沒人敢嫁給你。”
“本王不稀罕,本王隻要你一個就滿足了。”
“你……哼。”
兩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外界的吵擾,隻是自己一旁說著悄悄話。
“蝶舞……真是蝶舞嗎?”
突然,宰相也開始熱淚盈眶的衝了過來,一臉慈愛的看著夏小沫……
此刻站在夏小沫跟前的宰相一臉的慈愛,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爹爹,這讓她的心裏微微的笑了起來。
該死的,居然如此的會演戲,什麼時候她就成了他的寶貝女兒呢?
隻是很快,夏小沫收回了心裏的鄙視,露出了一個天真、純潔、無辜的笑容。
她眨著自己那雙純潔的眸子,不解的看著眼前的老宰相,不緊不慢的說道。
“對不起,本公主不認識什麼蝶舞。”
“不……老夫不會連自己的女兒都認錯的,你肯定是蝶舞了。”
很快,他想衝過去握著她的手,讓大家都覺得這個場麵有些異常的緊張了。
最近誰都知道穆親王的王妃失蹤了,可外麵都以為是他休了這個女人。
就連宰相也是這樣想的,畢竟他的心裏明白這個男人對宰相府裏的憤怒,可那又如何?
蒼月蝶舞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而已,原本想追究這些責任,可……自己有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
更擔心這個腹黑的穆親王不但沒給自己咬著,反而給他反咬一口。
說是他們拐走了他的王妃,這豈不是……所以事情倒也不了了之了。
“蝶舞嗎?本公主叫夏小沫,很抱歉,難道……難道您老人家如此疼愛自己的女兒?”
輕輕的挑了挑眉頭,夏小沫咬著嘴唇不解的繼續說道。
“蝶舞……老夫的小女兒,如何能不疼愛呢?”
“是啊,為兄如何能不疼愛自己的妹妹呢?”
很快,蒼月延霆也裝模作樣的走了過來阿,想握著夏小沫的手……
“胡鬧,你們的蝶舞與我何幹?如果你們真如此的疼愛那個女人,她如何消失了?”
笑,她冷冷的笑了起來,這些人,裝傻,她也會啊。
“好了,老宰相,如果本公主沒記錯,傳聞中你可隻有一個千金,並不叫什麼蝶舞,而是緋舞啊。”
她拖長了音調,明顯的像羞辱眼前的老宰相了。
這話果然讓宰相和蒼月延霆的臉色都成了豬肝色。
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這個時候想裝老好人,給這個該死的賤女人羞辱嗎?
“啊,對了,難道老宰相是為了疼愛那個叫蝶舞的孩子嗎?”
很快,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再度露出了無辜的笑容。
而木槿天則是趕在蒼月延霆之前先握著她的手,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哼,敢和他搶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當然……當然……”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為了疼愛女兒,故意不公平開給大家知道?嘖嘖,原來蒼月緋舞才是那個傻蛋啊。”
得意的笑了笑,爾後夏小沫冷冷的說道。
“你家女兒是誰,與我何幹,隻是……別打本公主的主意,如果你家那個誰失蹤了,那是你們家裏的事情,也與我何幹?”
很快,她似乎有些怯意的躲在了木槿天的身後,委屈的看著木槿天。
“哥哥……他們欺負人家……”
“抱歉,你們的什麼蝶舞什麼失蹤,與本王的妹妹何幹?如果有疑問,不妨說說你們的蝶舞什麼時候失蹤的?小沫可是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如何成了你們的妹妹?”
很快,木槿天也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此刻他可是撒謊不臉紅……
不過,他到也不擔心這人去查底子,畢竟他早就已經安排好這一切了。
冷漠的笑了笑,伸出手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看到這個樣子,宰相縱然是有再多的懷疑,此刻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很快的漲紅了老臉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自己的位置,卻仿佛看到了很多人在嘲笑自己,這更是讓他感覺自己的老臉一片火辣辣的。
這公主到底是不是蒼月蝶舞?
恐怕他的心裏早就明白了,可卻又不知道到底自己錯了還是真……
“爹……難道她真不是蝶舞那死丫頭?”
蒼月延霆憤怒的盯著夏小沫看了看,爾後皺著眉頭輕輕問道。
“老夫……此刻也不敢肯定……唯一的辦法是去調查那公主到底是不是最近認的。倘若是很久了,那麼老夫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他的心裏也非常的矛盾,可怎麼都覺得是那死丫頭才對啊。
兩人就這樣尷尬的坐下來,走也不能,是坐也難受。
而呼延皓月則是緊緊的盯著那該死的木槿天。
嘴唇緊緊的抿著,一杯一杯的酒就這樣慢慢的滑落在自己的肚子裏。
燒著自己的五髒六腑,讓他的心緊緊的糾結了。
他不會忘記那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在大街上叫蒼月蝶舞娘子。
就這個該死的男人和自己搶娘子。
疼,一種鑽心的疼讓他的眼圈發紅了起來。
此刻,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別人。
什麼見鬼的秋末公主,什麼見鬼的夏小沫,那都是假的,她就是他的娘子,就是他的王妃。
蒼月蝶舞……蒼月蝶舞,一次一次的在心裏狂亂的叫喚著她的名字。
麵對呼延皓月那灼熱的視線,夏小沫隻是坦然的坐了下來。
她並不言語,仿佛她根本就不是曾經的蒼月蝶舞。
慕芷芯似乎也明白什麼,眼裏一片的恨意,卻又不能說什麼,這讓她的心裏有些憤怒。
咬著牙,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恨不得能用灼熱的視線燃燒了她。
“王爺……王爺?”
輕輕的推了推身邊的人,溫柔的叫了幾次,這才讓呼延皓月回過神。
看到他那如癡如夢的樣子,慕芷芯恨不得能扒了那個女人的衣服,讓她就這樣出醜。
眼裏閃出一道凶狠的光線,那嗜血的模樣,讓夏小沫的心裏也微微的吃驚了,這女人果然比自己想象中還凶狠。
不過,她已經不是蒼月蝶舞了,死過的人也等著自己報複。
微微的抬著下巴,高傲的看著慕芷芯,她的眼裏卻是濃濃的不屑。
“王爺……”
“呃?芯兒怎麼了?”
呼延皓月給他突然而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頓時不知道自己又錯了什麼?
“王爺……妾身有點不舒服,想到處走走……”
撅著小嘴,憤怒的再度看了看夏小沫,爾後委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不喜歡呼延皓月這樣的看著眼前那個讓她恨得咬牙的女人。
可自己卻沒有辦法去說什麼!
“好吧,姝兒、芙兒看好芯妃。”
默默的點點頭,他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心裏依舊在煩躁不堪……
這下,慕芷芯感覺自己要傻眼了,心裏更是惱怒難堪了。
她哪裏是要出去溜達,隻是想把這男人帶走,不要給那該死的蒼月蝶舞看到。
可……眼下,自己不走似乎還不行了?
微微的咬著牙,輕輕的點點頭,爾後帶著姝兒和芙兒離開了這個地方……
“芯妃……”
姝兒擔心的叫了一聲,眼前這芯妃的臉色拉的特別的黑,叫她的心裏如何能放心呢?
而芙兒的眼裏更多的是妒忌和憤怒。
當她看到蒼月蝶舞居然沒有死,這原本就一團火了。
可……此刻她不但不能找地方發泄,還得陪同這個主子出來發泄,看著她發泄嗎?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緊緊的抿著嘴,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安靜一會。”
離開了宴會廣場,慕芷芯也就不裝好人了,惡聲惡氣的對著芙兒和姝兒說道。
聽到這話,芙兒像得到了赦令,很快的溜之大吉了。
而姝兒則是皺了皺眉頭,緊緊的跟著她的身邊,生怕眼前的芯妃會出什麼事情。
她是芯妃陪嫁丫鬟,也是從小和慕芷芯一塊長大,那感情自然不是芙兒能比的了。
“傻瓜,走吧。”
慕芷芯輕輕的笑了笑,任由姝兒陪著自己散步了。
曾經……她也有過快樂,可惜在自己成為孤兒之後知道了生存不容易。
也開始慢慢的改變了自己的一切,有些事情並不是天生的,隻是注定了而已吧?
芙兒帶著憤怒,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隻是想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