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擔心、虛無的控製了他的情緒。
“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還能記住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即可。”
苦苦的笑著,他內心的痛苦到底誰能明白呢?
可他的話,卻讓夏小沫微微的詫異了,緊緊的抿著嘴,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疑惑,她的不解……在她的眼神裏流露了出來。
看到這個樣子,他淡淡的笑了笑。
“沒什麼,很快……很快你便知道我是誰了,那麼說那天在大街上看到的男人就是……呼延皓月?”
突然,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隻要能幫她複仇,他願意付出自己一切代價。
而此刻的夏小沫乖乖的任由他摟著,隻是她的心裏更迷茫了。
最初她隻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自己的娘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閉上眼,宰相府裏那一堆的爛攤子,要如何收拾?
她隻是一個不起眼給人欺負的二小姐,而去了王府成了一個沒有實力的王妃……
她笑了,她更想知道,宰相府裏那些人知道自己消失了,會怎麼想呢?
呼延皓月自從蒼月蝶舞消失之後,他可是花了很多的精力去尋找那個女人。
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不管他如何認真,卻怎麼也改變不了她已經消失的的事實。
淚水一次一次的浸濕了他的衣襟。
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憔悴,那下巴青青的一片,眼窩深陷了進去。
“王爺……”
牧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輕輕的叫了一聲,很快的單膝跪在了地上,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爾後繼續說道。
“王爺……屬下已經盡力了,可絲毫沒有王妃的消息。”
他的話,在呼延皓月的心裏無疑是一個重量級的炮彈,震的他七暈八素了。
輕輕的揮了揮手,就這樣讓他下去了。
此刻的呼延皓月突然特別的明白了為何蒼月蝶舞會有如此絕望的表情。
原來,深愛一個人,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傷害,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呢?
搖搖頭,呼延皓月的腦海裏滿滿都是她的身影,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他的心裏都會想著那個女人。
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她到底怎麼樣了呢?
她還能回來嗎?她是否還會記得這個曾經的家呢?
“該死的女人,你就這樣走了嗎?不給我半點的機會了嗎?”
伸出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襟,仿佛那顆火熱的心髒似乎要從胸膛裏跳出來。
呼延皓月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有些不利索了,整個臉龐一片灰白。
他……似乎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嗬嗬。”
淡淡的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隻是此刻,他突然明白了很多,自己這一點痛就如此的苦。
那麼蒼月蝶舞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她的內心有多苦呢?
自己曾經又有多麼的混蛋呢?
閉上眼,任由那些痛苦在自己的身體上亂串,他隻是輕輕的笑著,笑著那些過去。
他明白,這是自己找的,他不怨恨任何人。
可他此刻擔心的是,蒼月蝶舞到底怎麼樣了?
“王爺……”
就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出現。
很快,他調整了自己的姿態,拿著厚厚的文檔,慢慢翻開,抬著頭迎接那女人的到來。
不需要過問,閉上眼他也明白隻有慕芷芯敢這個時候隨意進來。
虛弱的扯著笑容,輕輕的說道。
“芯兒,怎麼來了?”
“……妾身看您最近總是不能好好的睡覺……妾身這是擔心啊。”
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慕芷芯的心裏有些擔心的問道。
自從蒼月蝶舞消失之後,她似乎沒有看到這個男人笑過了,難道他已經深刻的愛著那個女人了嗎?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更惱怒了,早知道應該要了那該死的女人的命。
可人都已經跑了,她似乎也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是嗎?可能最近忙了,你也知道,萬花國已經出了使者過來,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事情,本王這忙活了點,讓馨兒擔心了。”
他扯出虛弱的笑容,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萬花國?這讓慕芷芯微微的有些詫異了,心裏卻開始打鼓了。
誰不知道萬花國雖然是小國,可人家的實力並不弱。
不過,他們卻是一個相當友好的國家,基本上主張的是和平。
這次來穆炎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突然她有一個不好的預感,自己這王妃的位置還沒有坐上,難道……和親嗎?
忍著心裏的擔心,她慢慢的走了過去,把蓮子羹遞了過去。
而呼延皓月則是揚起一抹微微有些虛弱的笑容,接過她的蓮子羹,輕輕的吹了吹。
“嗯,味道不錯,不過,今兒個不早了,以後不需要熬夜替本王做吃的。”
慢慢才嚐了幾口,呼延皓月的心裏卻有些發酸。
曾經他最愛吃的東西無非就是她做的蓮子羹,可自從那個蒼月蝶舞失蹤之後,什麼胃口也沒有了。
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
“王爺……最近胃口不好嗎?”
慕芷芯看到呼延皓月似乎沒有想繼續說下去的欲望,這心裏更是著急了。
看來她得想辦法挽救這一切了。
慢慢的繞過他的案桌,習慣性的伸出胳膊,輕輕的圈著他的腰際。
爾後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凝聽他強而有勁的心跳聲。
“嗯,還好吧,大概是太忙……”
呼延皓月微微的歎了口氣,繼續淡淡的說道。
隻是此刻話還沒說完,慕芷芯很快的伸出手擋住了他的唇,輕輕的搖搖頭。
她的臉上掛著淡淡傷感,爾後輕輕的笑了笑,在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王爺……您……您還是好好休息,妾身啊,這就不打擾了。”
她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淡然,可眼眸卻染上了一層失望。
微微的抬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渴望這個男人能給自己一點擁抱。
“那你就好好休息,本王處理好這些事情就去找你,可好?”
伸出手,也輕輕的攬著她的腰肢,爾後另一種手則是放在她臉龐上輕輕的磨蹭著。
心裏生出了一絲不舍和一絲的歉然。
蒼月蝶舞離去,讓他的心死了,剩下的隻是歉意。
“嗯。”
“小心點,讓姝兒看好了。”
“嗯,知道了。”
慕芷芯點點頭,很多話卻吞入了自己的肚子。
蒼月蝶舞成了她的心頭大患,卻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那個女人……恨讓她的心開始顫抖了起來。
此刻卻隻能安靜的離開這個房間……
看到慕芷芯離開了,他再度頹廢的坐了下來,整個人似乎沒有了朝氣。
“該死的女人,你就這麼狠心嗎?就這樣真的離開了嗎?”
“蝶舞,你知道嗎?你走了,我這整顆心都掏空了。”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了半點機會,你就這樣宣布了我的死期嗎?”
千萬個為什麼,千萬個抱歉……此刻卻隻是在他的心裏激蕩了起來,除了悔過,他還能怎麼辦呢?
整日在傷情裏度過,整日在悲傷中度過,他知道自己的罪過,自己必須扛起來,隻是希望那些探子能早日有些什麼線索。
他也不求她原諒,隻是希望能給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吧?
“累嗎?”
木槿天嬉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愁眉不展的夏小沫,輕輕的笑了笑。
聽到他的笑聲,夏小沫連頭也沒回,繼續掛在樹枝上搖晃著自己的雙腿。
帶著一絲無聊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無聊的男人。
“不累。”
“那下來啊。”
“不下來。”
“那吃東西啊。”
“不想吃……”
“娘子……”
很快,這無聊的對話讓木槿天收回了嬉笑的表情,一臉受傷的站在樹枝下,可憐兮兮的看著那夏小沫。
憋著小嘴,似乎都要哭了。
這該死的小女人,自己不下來,也不給人家上去……
“再叫娘子,小心我廢了你!”
聽到這一聲的娘子,惹來夏小沫的不滿,很快的眯著眼,惡狠狠的盯著樹下的男人。
這男人……總是糾纏自己不放,讓她心裏有些哭笑不得了。
聽到這話,木槿天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得意的看著眼前的夏小沫。
“哇,說了十個字呃,打破了剛才的記錄……”
這下,木槿天的話讓夏小沫差點從樹上掉下來,恨恨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滾一邊去涼快,我要休息。”
“娘子……別那麼凶嘛,人家……為夫的隻是太心疼你了。不然……這樣吧,為夫的爬上去給你看看有沒有鳥蛋……”
“你……”
“別生氣嘛,人家也是好奇樹上的空氣好些嗎?”
看到她那一臉苦笑不得的表情,木槿天知道她並沒有正真的生氣,這才繼續嬉皮笑臉了起來。
“娘子……說話嘛。”
等了半天,木槿天發現這女人居然沒有再吭聲了。
這讓他開始著急了起來,不停的在樹下原地溜達了起來。
他想上去,可……夏小沫說了,他上去,她就下來……
如果這樣,那他還是別上去了,指不定這女人真不理會自己了,他豈不是虧了?
可現在的狀況是,不管自己說什麼,上麵的人似乎已經沒有了聽力,就這樣一個人晃悠悠的坐在枝頭。
看到她那好不悠閑的樣子,木槿天也隻能放棄了。
閉上嘴,就這樣靠著她身下的樹枝坐了下來,反正呢,總算是在一起吧?
“王爺……”
冰焰從暗處走了出來,帶著一臉的不悅看著眼前的狀況。
他家主子可是王爺呢,憑什麼這個死女人居然當奴才使用?
更可惱的是,平時如此冷靜,如此冷漠的王爺,碰到這個女人就成了幼稚到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