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3)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出了困擾已久的問題:“當年你來山上找的可是說我師傅緣縊!”

齊灝溪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他亦不想瞞我,他點頭,言:“你可覺得她長的像一個人!”

我看著齊灝溪,眼裏滿是驚異,不會吧!難道緣縊師傅同我那個母親流光真的有非人的關係。那蜀國竹遠王的女兒如夢又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她也會牽扯在內。突然我想起冉辰的話。

——她就是蜀國第一美人!

不是吧?

我驚:“那天你不是跟著我去的夜華樓,你早就在那了!”

齊灝溪點頭:“流光夫人是我母後的堂姐!”

我倒,不是吧!也就是說我媽其實是孟國的公主,神啊!你可以讓我的命再狗血一點。:“那我師傅!”

齊灝溪說:“她是你母親的親妹妹!你母親是代替她嫁去宋國的!”

在齊灝溪撥開往事的神秘後,我終於弄明白了當年的愛恨情愁——燕皇為了地位改立皇後,我母親流光夫人懷中身孕負氣出走,當年宋國本與孟國聯姻,可是緣縊師傅的愛人卻早已死在戰火中,她不願和親,我母親流光夫人當時憤怒之下就代替她嫁給了宋皇。

而宋皇雖然知道這一切還是不顧一切的愛上了我母親,甚至愛屋及烏的照顧我。難怪師傅看齊灝溪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原來不是因為她凡心不死,而是他們倆原本就沾著親的。亦難怪師傅對我十多年,愛深責切。

神啊!我隻是穿越來打醬油的,用不用讓我活的顛三倒四。

那蒼涼的年華已經過去,我翻開了新的一頁,從此以後我隻是我,隻是阿一。而我又不隻是我,不再是一個人了!

又過幾月,燕地無動,齊人飛信。齊灝溪的傷也好全了,彼時他正跨在一匹白馬上,溫暖的笑著向我遞出了一隻手。

我莞爾一笑把自己的手遞了出去,任他把我接上馬背坐在他身前。

緣縊師傅並沒有來送我們,我知道縱然她是一個出家人,她也有對於親人的七情六欲。

馬背上,我坐在灝溪前邊的這個姿勢甚是尷尬,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與地位已經換了個底朝天。比如他從來就不是個冷血的人,因為他可以為了我大出血。比如他從來不是個暴怒的人,因為他照顧我的時候眼神總是那樣的溫柔。再比如他也不是那樣的難相處,因為這一個月的相處,讓我覺得心裏某個地方暖洋洋甜蜜蜜的。我學著蝦爬子的樣子,再算算爪子,發現要比如的地方用頭發也數不過來。

然則目前我坐在他懷裏的這個架勢,著實讓我的身體有些僵硬起來。我有些埋怨自己身子的白癡反應,因為我從來都是那般的不拘小節,簡直可以說是不分男女,大夥通吃了的咱家了。可是這回子,我在幹嘛?我緊張個什麼勁啊!又不是沒抱過!不是熊抱,不是虎襲,就這麼輕輕的窩在懷裏,我糾結個什麼勁啊!

灝溪拉住僵繩的手把我往他懷中緊了緊。奇怪,我的臉怎麼那麼燙啊!一定是昨夜與他自院子裏閑聊時吹了風,病了!嗯!

病的還不清,不是白癡型的病毒,就是黃色係的腫瘤!

“坐穩了!”齊灝溪嘴角勾笑,磁鐵般的低音在我耳畔吹起。

我病入膏肓的連耳朵也開始發熱,該死的某色係病菌啊!為了避開他探究的眼神,我忙的埋首點了點頭。

駿馬的鐵蹄踏的那般的矯健,飛揚在通往齊國的官道上,曾經我坐在和親的花車上也曾行過這條路徑吧!怎麼當時沒覺得這條路兩旁的風景是這麼的美呢?

公道旁,黃鸝翩翩,乍遷芳樹。

杜鵑任紅,山煙依翠。心底的歡愉與放鬆,慫恿著我輕輕的哼起了小調。彼時作者如果有眼力勁應該很識時務的來一首——今天天氣忒晴朗。然則我此刻哼出來的卻全然不是這調調,而是周大俠的得飄得飄,我得意的飄,我踏上山腰風聲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