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櫻道:“二公主近來卻是來的少了!”
我點頭:“就是,就是!”
璜闕道:“二公主喜事近了,哪來的空到處閑逛?”
“嗯?什麼喜事?”
璜闕神秘的道:“公主還不知道吧,前今天我聽魚兒說的皇上要把二公主嫁去齊國呐!”
“哈?什麼?”
紅櫻道:“正經活不做,隻會碎嘴,主子們的事輪的到你嚼舌頭嗎?”
我急道:“前些日子也有大臣提了一句,可是父皇當時已經一口回絕了啊!胡傳些什麼謠言!”
璜闕撅著嘴道:“公主,天下形勢風雲變幻,皇上就是不舍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搖頭:“父皇不會這麼做的。”我口中雖這麼說,心中卻不免想起那日藍皇後說的話,她說:“皇室最是無情之處!”難道她那一日的言談是以意為之,她早就知道了?
“星兒!你不上我那去,本宮隻好自己來尋你了!”我正六神無主,小丫頭領著蕭妃娘娘進來了。
我忙的行禮道:“參見蕭妃娘娘,星兒未能出迎,勿怪!勿怪!”
“傻丫頭,咱們一家人何談的兩家話!”蕭妃娘娘笑道,示意魚兒遞上一個繡箱。
我從來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母親以為的女人對我真心疼愛,所以雖然蕭妃娘娘對我甚好,我還是有意的與她保持一段距離,如今想想也許是我太過謹小慎微,十年怕井繩了。
“娘娘,這是?”紅櫻替我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整套的粉色珠翠品服。
蕭妃娘娘笑道:“前些日子差人去做的,今日送了來正好給你訂宴上穿。”
我道:“什麼訂宴?”
蕭妃娘娘疑惑道:“你大哥沒同你說?”
我一驚,急道:“說什麼?”
蕭妃娘娘道:“清晗這孩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了,再過幾日就是他同喻若暇的文定之日了!”
我手撰著帕子要摳出血來,似被天雷劈過,隻願是夢不醒。
“你這孩子,莫不是高興的過了頭?再有些日子待你姐姐也嫁了,必是要再為你操這份心的。”
蕭妃娘娘還說了些什麼我半點都聽不進去,隻覺陣陣耳鳴,怔怔的想了半天又覺自己可笑,在他心裏,我永遠隻是妹妹,現在我還能不能告訴他在我心裏,他從來都是良人?
夢中的夢中,太陽是他金黃色的臉龐,月亮是他明鏡般的眼睛,隻是塵緣易老,情絲易斷,這天下間,從來沒有牢不可破的感情,是有薄如蟬翼的過去,等著你自己愈合傷疤,揭開未來!
我的心此刻不是痛,而是分辨不出感覺,這是一種哀默大於心死的錯覺。
而他在我的心上那道漣漪究竟是什麼,我已害怕探尋。
皇天後土,惟吾德馨,我人品特麼的好,然則心心念念過的人,終究是有緣沒有份嗎?
我自21世紀穿越而來,寂寞流年,難道一切竟然是癡心錯付,命不由己,事全在天嗎?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遊蕩,也不知道前路的方向,曾經我仗著年少輕狂,稚子無知的身子對清晗那般的表白,如今聽到他要娶喻若暇的時候卻半點沒了方寸,不是不想爭取,而是沒有立場,他心裏從來都沒有我,否則他不會讓這樣的消息由旁人傳到我的耳中。
“公主!”
我聞聲抬眼,看住來人,滿心怨念道:“喻姐姐!”
喻若暇揮推左右,翩然而前道:“公主要去見大殿下?”
我恍然間發現,我走的這處宮道不正是去清晗宮裏的路嗎?原來我還是不甘心的,我看著喻若暇,不覺冷笑,她應該是剛見過清晗出來的吧。我道:“喻小姐,恭喜恭喜啊!”
喻若暇表情淡的完全不似一個新人道:“何喜之有?哀默心死。”
我看懂她的表情,突然想起前事種種,突然把曾經的疑惑串成一線,二姐說她水性楊花,還有她身上總是帶著濃鬱的玉簪花香,她看見二哥時總是麵色帶異,我去看二哥的那晚她對我說:“傷人何易,傷心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