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喜笑顏開的跑向公子晗,我才知道,什麼是最美最光彩的她,原來她心中的影子是公子晗。隻有麵對公子晗,她才會真正的敞開自己的心。公子晗亦望住他,眼中的光彩是為了什麼我很明白,因為我看著她的時候,也會那樣失神。這一刻我想,我介入不了他們了!
宋時明月,憾事無關 番外 卻道故人心未變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病了?’
“嗯?”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就是,就是……那個前段時間你表情總是陰測測的,還對我陰陽怪氣,還有那天晚上,你說話的樣子都不像是我認識的你了!”哎……死孩子,跟我還不好意思啥?
他未楞,鄙了我一眼道“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被個自作聰明的傻子氣的,是病了幾日!”
“欸?”我知他是在調侃我,作凶惡狀的瞪了他一眼。“你這人好生沒勁,以後看我還把你的事記在心上!”
興楉曳桃花眼輕佻,欣然而有喜色的微啟薄唇,無比鼓惑道“你說你把我記在哪?”
他目光中的戲謔,讓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些矯情的話,那本是用來嗔怪他的,被他一反問倒多了些昧味,我跺跺腳,恨聲道“我說我把你記在心裏,每日裏砍你一刀,吃你一塊肉。“
他奸笑出聲,我怎麼捂都止不住。
“你,快點走!我要看書。”我開始耍賴皮。
興楉曳揶揄:“你要看書?今天日頭果真是往西邊出來的啊!”他翹起長腿,幹脆用手架著脖子,半傾的躺在廊子上痞笑道“憑什麼?你來得?我就來不得了!“
我本就是無理取鬧,他偏生還來勁了,還真長本事啊?我氣道“好好好,你來我走便是!”
見我真的起身,他忙拽了我的腕子,又是一笑:“像這麼處幽靜的地界,你怕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了!”
我有些個破罐破摔了,最聽不得人說這種話了.氣道“我看北苑就比這處好!”
興楉曳一陣訝然,抓著我的手緊了緊道“你又去了北苑?”
“沒有!”大實話一句,我垂著眼,兩手開始掰他的指頭。那夜上官浩巰追緝的刺客,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北苑又怎麼會是那般形容?撫琴的綠衣姑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父皇要把北苑圈了還把那樣一個滿眼的淒涼的瘋女人關在裏麵?
興楉曳眼神撲朔的望著我鬆開了手,笑的莫名:“你學問做不好,公主脾氣倒是見長,才不過逗你一會,這便惱了?”
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垂手拿了那本已快被我捏成醃菜的楚辭朝他丟了過去。北苑,到底是個謎還是個劫?
天宋十八年春,天雨盡,宋城旱。田間收成退減,燕國趁虛而入,邊界陽城生變,清揚被封永定候,領兵十萬迎戰。清揚則忙著朝中瑣事,四地籌糧,八荒征兵。
天下最是留不得。光陰催促,奈芳蘭歇。好花謝,惟頃刻,彩雲易散琉璃脆。
流年韶光,彩駒過隙。一轉,我已是個年逾十五的女孩了。
我輕輕的抿上一口茶,藍皇後同一眾女眷笑語不斷,也許這就是皇室,不論外邊的局勢如何,都是前堂上男人操心的事,後宮的女人們隻管替他們的男人照顧好家庭便好了,
燕軍對此戰籌謀已久,如有神助,多次攻破宋軍布陣,幾次更是提前洞悉了宋國的調兵排陣。
宋國已失陽城,退守雁都,後備供給若再有缺失,宋國便要一敗塗地了!我隻從蕭妃娘娘那零星聽來些消息,燕國此番勢不可擋,齊國心忌,未敢貿然出兵,孟國更是坐山觀虎鬥,伺機而動。
眼見宋軍缺糧,節節敗退,陽城不守,清晗領使去了齊孟兩國求援,算算日子,也該有信了!
“星兒大了,性子反沒有小時的嬉鬧了!”蕭妃笑眼盈盈的看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