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就叫你早些休息了,你偏選了大半夜的衣飾,這下可好宴過半巡你就困乏了?”二姐嗔怪的看著我。
蕭妃娘娘聞言轉臉過來笑道:“殿內鬧的很,星兒怕是憋悶了,出去透透就再回來就是了!”
我喜得開釋的點點頭,從圍屏後繞著出了永安殿,胸中長長的出了口氣。
水榭那般是輕歌樂舞,水榭這邊是花紅竹綠。
宮人們大多候著永安殿內外伺候,我溜到殿後水台一角,對影兩人,寂月無聲。遠處燈明酒酣,富麗堂皇。
水影出無痕,風景暗淡處我情思故人,隻覺心頭煩悶,倚著伸出玉河的水台坐下,見左右無人,卸去了鞋襪,雙足浸入水中,沐浴自然。憶難忘事,夜夜共棲,聲聲相惜,卻又靜寂無形,飄灑荒涼處難回眸,也許繁華空落盡留下的隻是落寞。突覺歲月匆匆,而我穿越來到是個無心的玩笑,卻無人可解。瘦橋殘月,玉池虛入,碎波猶亂我心緣,空留餘歎,惆悵應天長,而我何時可歸岸?
“嘖嘖!碧波玉池皆作了你的洗腳水?當真暴殄天物!”
我聞言回首,便見興楉曳環抱著雙臂靠在我身後的闌幹上滿臉戲謔。
我撇撇嘴,用繡鞋作器,舀起清波,向他潑了過去,回擊道:“那我就拿來衝幹淨那些礙眼的貨!”
他跳開幾步,拍拍衣角,也不生氣道:“火氣還不小!你可仔細了我的新衣!”
興楉曳今日穿了件絳色的對襟束衣,水光冷冷,螢光耀月,他英眉如劍,俊鼻高挺,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些頑劣,多了幾分風流。
我覺著他雖可氣,然握自己猶豫那他作出氣筒也著實不仁義,於是耐著性子道:“你好歹也是右翼衛怎的不在殿上應酬?”靠!跑這來瞎晃悠啥?別撞我槍口好嗎?
“你好歹也是個公主怎的也跑出來餐風飲露?”
“我減肥!”我剜他一眼,很是不滿他參考我的句式來反諷我還比我說的更添幾分文采!法克……你當超級模仿秀啊!
他嘴角向上歪歪,上下打量我一遍道:“稀奇啊!稀奇!一朵小黃花上哪去找肥啊?”
他語帶暗諷,我怒道:“你幹嘛總給我找不痛快?”
他不在意的踢開我的鞋,坐到我身邊道:“因為這樣我痛快!”
我怒不可遏,道:“別把你的痛快建立在我的不痛快上!”
他嬉笑:“正因為我把我的痛快建立在你的不痛快上我才真的痛快了!”
我被他繞的恨的牙癢癢用腳腕子挽起水花濺過去,他似乎料到我會有此一招,一手擒住我的腳踝,薄唇上挑道:“你這樣暴躁實在不好!再這般鬧騰我可不喜歡你了!”
“那我燒香拜佛求你別喜歡我了行嗎?”我死命的抽了幾下,始終沒能把腳從他手裏解放出來。
“放手!”
“你求我啊!”
我恨急,興楉曳這廝果真是三天不打就皮癢了。有事沒事就要我求他,靠,本小姐穿來的欸,給點裏子麵子好不啦。
“你再不放我踹你了!”
他好不得意的笑笑,右手拽著我的足腕子,左手向著自己的方向勾了勾像是在道:“你來啊!”
我另一腳運足了力,朝他瞪去。他卻突然的放開了我被牽製的腳腕。我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掉下湖去,他忙的伸手攬了我的後背一下,我於是用很銷魂的姿勢腦門朝下摔在了他的跨上,前胸正好頂在他的私處。
於是世界不平靜了,於是春水又回潮了,於是曖昧又泛濫了,於是神也忍無可忍了。
該死的是隔著衣物我胸前的敏感居然感覺到某個物體的灼熱硬挺。在現代H書黃片媚景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因為家教門風頂多關起門來是腐女,打開門來是修女!同男生的交流止步與拉手,擁抱,熊抱。於是忽我臉騰的一下冒煙烤熟了,閃電般的彈開,後腦卻正好撞上他的下顎,又向他的跨上撲了回去。興楉曳揉著下巴呲牙道:“你怎地這般暴力?半點沒有女子該有的溫柔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