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4章 麵對心魔
“我們已經是沒有身體的遊魂了，所以真正的地水火風，是傷不到我們的。但是我們並不是修行成功的佛菩薩，還執著於各種冷熱疼痛的感覺，陣中那些虛擬的五種石精，隻是能喚醒刺激我們這些神識裏的痛感，所以，對我們來說，還是一樣的可怕。要想破解這個五大迷魂陣，隻有一個方法：抓出空石精，收回那四大石精。因為空是其餘那四大之母。嬰兒不可能再回母體，但是地水火風可以重新歸空。”
“空怎麼抓？”令狐飛雪向四周揮舞著手掌，“既然是空，就沒法抓，能抓住的，還是空嗎？”
“真正的空，當然沒法抓。可這虛擬的空精石是可以抓的，抓法，你可以問程鋼。”
程鋼緊鎖眉頭，喃喃道：“地是固體，水是液態，火是溫度，風是移動，空是母親。也就是說，空是源程序，四大是派生程序衍生程序。抓空，嗯，抓空，這很難辦到，但是，但是，有啦！有辦法啦，四石合一，自然歸空！這個陣法是無中生有，有能歸無的。老板，你這麼辦，你把那些四大的石精每一組的四個捏合在一起，也就是說黃、藍、紅、明每樣一塊捏合在一起，這就是歸一，無生有，有生一，這個捏合起來的一就是一，一就是總有，這個一就是二進製裏的一，在那個陣法裏，一定有一個和這個一對應的無，就是二進製裏的零，把這個一再和這個零捏合，就是歸空了。”
“捏合？！你說的倒輕鬆。你捏一個令狐飛雪看看！”
季忘情笑道：“別看那些石精飛動環繞起來讓人眼花繚亂的，在每一個圓環軌道上都是四塊四大精石，你隻要把每條軌道上的四大精石捏合歸一，再把這塊歸一的精石打向圓心，就可以了，圓心那塊是無精石，和合一的精石再碰合，就歸空了，這道圓環也就自動消失了。所有的圓環都消失了，陣法也就破了。一定不能捏錯了，不同圓環上的精石互相捏合錯誤，就亂作一團，神仙也解不得了。”
“那每組的四塊精石又怎麼捏合呀？你們以為這是捏糖人那？！”
程鋼笑道：“想救吳靜的是你，我們去捏合，出來的就是別人了。”
“廢話！”令狐飛雪白了一眼程鋼，轉臉對季忘情道：“懇請宮主再教令狐飛雪捏合四大之法。”
季忘情苦笑道：“除了忍痛為之，令狐飛雪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手法越快，受痛越少。你得配合輕功蝶飄身法和少林龍爪手和般若掌的手法才行。蝶飄身法，是我們忘情宮的武功，從莊子南華經裏悟出，以前怕你露出我們忘情宮的形跡，沒有教給你。現在令狐飛雪把心法傳音入密給你。”
令狐飛雪把蝶飄身法就地演練了幾遍，配合少林龍爪手和般若掌，圍繞著修羅左右翻飛。自覺熟練之後，才走下底層地獄，來到立體五大迷魂陣前。那四人也跟在身後。
令狐飛雪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立體五大迷魂陣，果然與宮主和程鋼所說不差，需要特殊再說明一下的是每個圓環軌道的圓心，也就是那塊無石精母所在之處，也是上下左右來回移動的，甚至可以穿越陣中的那個可能是吳靜的遊魂的身體，這種圓環總數有七八個之多，有的大，有的小，上下竄動，左右漂移，看不多時就能讓人眼花繚亂，再加上陣中那不知道是誰的魂神不斷發出吳靜的聲音用話語擾亂著令狐飛雪的心神：“唉，還是算啦，手碰到石精是很痛的，萬一把不同軌道的四大捏在一起，就會爆炸的，到時候神魔俱毀，神仙難救啊！”
令狐飛雪厲聲喝道：“你閉嘴！”盯著這些魔環，感覺額頭上的虛擬汗珠子都出來了。吳靜的聲音嬌笑道：“哎喲，你怎麼生氣啦，令狐飛雪這是關心你呀！”
季忘情用傳音入密對令狐飛雪說道：“老板，這是魔王的身外化身，伏在陣中人的身外，隻是個鏡像身，不要聽他的話，也不要聽身外的一切聲音，從開始動手時就運功閉住自己的聽覺，這雖然於施展輕功身法有所阻滯，但是也勝過被他魔音所擾分神出錯，直到把魔環全部解完再放開聽力，動手吧！”
令狐飛雪運功閉住耳輪，瞧準一個時機，出左掌把一個圓環上的地石順著軌跡撥到前麵的水石上，出右掌豎著擋住水石的去勢，雙掌合處地水兩石合在一起了，接著撤回兩掌，擰腰蹬足身子斜飛繞過陣中吳靜的身形到她身後出左掌豎起跟在火石一側，右手出龍爪手抓住風石，接著右手變掌，雙掌一合，火風兩石又合一了，再撤左掌，以右掌兜住其右側，變換身形，探左掌，再合掌，四石合一了，瞧準圓心竄出吳靜身外之時，雙掌齊推，把這合一的四石用大力打向圓心，合石飛到圓心的一霎那，一切都化為烏有，這一道魔環算是解開打滅了。令狐飛雪的雙掌卻是一會極熱一會極冷一時如被錘擊一時又如同被尖針所刺，一陣陣的疼痛弄的令狐飛雪是難過不已，這些痛感也就罷了，令狐飛雪還要在合石之時讓此環中石躲開別環中石，這份緊張之苦遠勝雙掌之痛，好在第一個魔環是解開了，令狐飛雪鬆了口氣，甩著雙掌，緩解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