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韓玉川確實是心裏發冷:最怕的就是這個啊,對方財大氣粗,又年輕氣盛,一言不合便拿錢砸你。
提錢不管用,隻能提名了,韓玉川唯有搬出自家老板的身份,對蘇放:“蘇先生,不知您是否聽過尚海的方軒林方大少?”
“你老板?”蘇放問。
“是的。”韓玉川應道。
“敢情你還不是個能做主的。”
蘇放頓時冷笑:“那跟我談什麼,有什麼話,讓你家老板親自找我還差不多。”
這玩意王對王將對將,身份對等才屬於基本尊重,你個拎包跑腿的也有資格把我約出去?
看不起誰呢。
倒不是飄了,對待競爭者首先就得維護好自己的臉麵尊嚴,否則,對方會把你判定為軟柿子,然後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社會殘酷,並不是和和氣氣,隻靠講道理就能勸退對手的。
直接給他掛了,蘇放把手機放到一邊,隨後谘詢陳再和:“尚海的方先林,名氣很大嗎?”
隻聽發音,把軒字聽成先了。
“不知道。”
陳再和稍稍一想,毫無印象:“尚海雖為魔都,卻管不到咱們雲州吧。”
接著問蘇放:“咋地,有人找你麻煩?”
“應該是的。”
蘇放攤攤手:“這不神經病嘛,想要溫泉度假村,早幹嘛來著,我這剛剛談下來,他就蹦出來糟蹋我的好心情。”
“確實很惡心。”
陳再和笑著點頭,表示理解:“換成我這脾氣,更不會給他好臉色。”
事情就是這樣,若一開始就知道存在這樣一個競爭對手,戰勝他還會有心頭舒暢的一份成就感。
可這明明一切順利,新郎新娘已經在婚禮現場了,你再跳出來大喊:我反對!
我是尚海某大少,我有錢,我吊大,孩子是我的,你媳婦也是我的!
關鍵是新娘好像都不認識他,哪來的這麼一位?
你操蛋不操蛋。
那啥,新娘真不認識?真是清白的?
蘇放想了一下,便給何瑞聖打了過去:“何老板,你是否認識尚海的方先林這麼一號人?”
“知道,但不認識,沒打過交道。方軒林,車幹軒,不是先。”
何瑞聖回道:“家世背景很不一般,他個人喜歡玩馬,在國內搞了幾個馬場,前一陣來咱們雲州選址來著,好像要搞一個檔次較高的馬術俱樂部……”
到這裏,何瑞聖身為老江湖立即意識到了:“不會吧,難道他看上了鳳山灣這塊地?”
“有可能。”
蘇放懶得玩那些虛偽花招,直截了當:“就這事,他若能砸出個六七千萬,直接拍在你麵前,何老板你要想違約,我都認了,絕不會怪你。”
“不可能的。”
何瑞聖先愣了一下,接著笑道:“做生意誰會慪這種氣,有這麼多錢,他把後麵那一大片荒地都拿下來了,又何必死盯著我這一塊。”
“我會!”
蘇放卻道:“誰要是欺負我,我會用六千萬,甚至六個億,不惜代價實施報複。讓我難受了,誰都別好過。”
呃!
何瑞聖頓時噎住,心裏一顫:剛剛你還不會怪我來著……
但是知道了,電話那頭是個睚眥必報的狠辣角色,最起碼他自己明確表達了這一種處事態度。
不敢不信啊,昨上午那一番接洽足以證明,人家財大氣粗,兩千五百萬跟後麵不帶萬似的,眼都不眨立馬敲定。
幾十年生意場,就沒見過這麼爽快這麼利落的。
往外掏錢應該是彰顯實力的最佳方式了,沒什麼比這個更直接更真實。
事實證明,蘇老板財力雄厚,比咱大氣,比咱更牛,應該也比咱更狠。
這種人,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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